:“美女快来,三缺一啊。” 绝,真的很绝。 尤琰花冷冷横她一眼:“不知死活的东西。” 我毫不怀疑她会掀桌,但我看到霜儿坐在这里,又放下心来,她掀不动。 尤琰花俨然到了爆发的临界值,除了她身上的怒火在上升,四周温度陡然下降。仟儿察觉到气氛不对,机敏地起来捂住还想说点什么的霜儿的嘴将她拖走。 现在就剩我跟她两人,我动也没动,好整以暇听她要说的话。 我道:“大小姐有何贵干?” 说的很有底气,虽然我衣服没她漂亮,妆容没她精致,头发也乱七八糟,脚上还没穿鞋。 “我要见给你治病的大夫。” “真不巧,他没在。” 她不悦。 “那他什么时候在?” 我说:“我呢,就是尹辗养在笼子里的鸟,他叫覃翡玉帮他看着,别飞了、饿死了、渴死了、病死了就行,他想起来了就来看我一眼,没死就成,高兴呢就逗一逗,不高兴呢就十天半个月地饿着。” “听起来还真可悲。”她道,“不过我存有异议。” “怎么,你对我的话抱有怀疑?” “我对你的比喻存有异议,听起来更像养了只千年王八。” ……大人不计小人过。 “你找他什么事儿,回头我转告他。” “不必,轮不到你在中间递话,你算个什么东西。” “那你就在这里等着吧。”好心没好报。 - 看我要走,她又说:“听说你跟他关系匪浅。” 没头没脑的一句。我停下来,看着她:“关系深浅有个度的,看你想办什么事。”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她坦然道,“你们说的没错,我们把她们当成了交易的筹码,谁叫尤家世世代代祖祖辈辈都是商人。既然想卖个好价钱,就要找一个好买家。要找一个好买家,就要找一个能说的上话的中间人。” “你说覃翡玉能说的上话?” “我是说他背后的尹辗。” “这可难办了,覃翡玉这人不太爱管其他人的破事啊。” “这事轮不到你置喙,大不了我先走,派人驻守在院子门口,等他回来亲自交涉。” “找人帮忙就要投其所好,这你做生意的人不懂吗?”我看着包扎得好好的手指,“都说翡玉公子流连异人阁,我告诉你,不是假的,他的审美就是与常人不大一样。施婆要教训我的时候,你不是也看到了他是怎么保护我的?心疼得不得了呀。” 真他爹恶心。 她转过来,定定地看着我。 “覃公子确实异于常人,要是全天下的男人都如他一样,喜欢面貌丑陋,粗鄙野蛮,身无一技之长,为奴为婢这样的女子,我们尤家儿女嫁不出去,我无话可说。但是不管从哪里看,曲姑娘浑身上下无一点可取之处。” 她靠近我,变本加厉道:“不管有多少男人围着你,哪个男人瞎了眼,都改变不了你是个丑女的事实。恕我直言,你跟你一样没有教养的朋友,都是废物。” 我道:“除了人身攻击的部分以外,你说的没错。” 女子如何与她攀附的男人没有半分干系,凭什么当作自身优异炫耀的资本。 她愣了一下,因为我坦坦荡荡地认同,可能让她感觉被耍了,然而我说的很真诚,并没有阴阳怪气的成分。 “够了,我要见的是翡玉公子,不是你这个厚颜无耻的东西。”她讥诮道,“你说这翡玉公子,明明貌比宋玉,为什么偏偏是个登徒子呢?” 我不慌不忙,语气平淡,“登徒子与丑妇相爱相亲,难道不是糟糠之妻不可抛的最好典范吗?你说覃翡玉瞎了眼,麻烦你自己也擦亮眼睛,你那个上门女婿的丈夫,真的不是冲着其他来的吗?我不想像他们那样说,娶了一个像男人的女人,男人出轨也情有可原,但是尤庄之前的失窃案,你们为何不往那方面想一想。” 她走了之后,仟儿跑出来大喊:“颐殊姐,姐姐!” 看着手上画好的图纸,我把它交到仟儿手中:“这个给你们公子,就当我送他的谢礼。”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