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看他道,涵义是,宿命。 - 颐殊 严廷艾的父亲回府,听说府中住下两位客人,遂来相邀。这事儿自然是严廷艾代为转达的,他很高兴,有机会正式介绍他的朋友给父亲认识。于情于理,作为客人是该正式谒见。但是,一个不注意把真心话说出来:“客人?我哪里像客人,犯人还差不多。” 抬头看见他表情,我心道不好,果然他说:“吃住一切都按客人的标准,除了不能出去,我严府几时亏待过你?你要学琴,也为你请了乐师,我严家什么时候把你当犯人看待了?” 那就去吧。覃翡玉这人行为相当不可预测,他没回来,我只好自己先去。到的时候,严老一家人已经聚集在大堂,下人正在准备老爷的接风宴。严廷艾走进去:“爹,这就是我跟你说的暂住府上的客人,我的朋友,曲姑娘。” 我毕恭毕敬行了一礼,“小女曲颐殊,南城曲……曲家,多谢贵府容留,感激不尽。” 他扶起我,“哪里的话,府中空房很多,你且安心住着。” 他身旁有人插嘴,“听闻你是跟翡玉公子一块儿住进来的,这相貌,以为是他的婢女呢……” 严汜远不悦道,“霏,不得无礼。” 我立马接,“对!是!小姐说得没错,我就是覃公子的侍婢。” 突然有一老太太颤颤巍巍朝我而来,握住我的手,“孙媳妇,你要叫我一声太奶奶。”她白发苍苍,眼睛混浊,大抵脑袋也不清醒了,殷切道,“丑媳妇迟早也要见公婆的,不要害羞。” 不止严大人,一群人上来拉开她,“娘,你糊涂了”“廷儿说了不是那样的关系,你就别瞎掺合了”……还有一人甚是直截了当:“她想入我严家门,不够格呢。” 严廷艾不知脑袋抽什么风:“她够格的,是我不够格!” 严夫人倒吸一口凉气,怒目圆睁,“你说什么!” 她衣着华贵,全身上下几十种颜色,犹如一只斑鸠花鸡,实在不敢恭维衣品。她右边的两名中年女子,稍显年轻,高的那个干瘦干瘦的,看起来没什么精神,大概小时候营养不好。而扶着严大人的那位,最为年轻,姿色也最为出众,令人印象深刻的是她那曼妙身材,丰神绰约,凹凸有致。 “她要认了太奶奶,我们还不认呢。”大夫人扶了扶她头上的几十朵牡丹,“廷艾眼光再差,也不能带这种叁成姿色的女人回来……抱歉,我说多了吧,顶多一成。” “姐姐,哪有一成。”瘦猴精帮腔道,“也就半成,不到。” “那什么,”找借口开溜吧,“我家公子特地想拜会严大人,嘱我备下御酒,我这就回去拿到大人您席上,等他看诊回来,你们就能好好叙个旧。” 严大人笑道,“有心了有心了,这覃公子,当真大气。” - 听闻我前些时候病着,这几天才出客房院子,严府内部并没走动过,大夫人召来管事老媪带我下去,熟悉环境。她边走边讲,告知我厨房,浣衣房,杂物间的位置,走到一处停了,她眼一横,锐利的目光射向我,“嘿,你怎么不认真听?平时就是个小癞货吧,在府上也尽是看到你们公子身边另一个婢女忙来忙去,你干什么吃的?” 这尖锐的语调,刻薄的责骂,一下勾起了过去的回忆,不知怎地感到羞愧,然后是被刁难的窘迫,天呐我又不是真的他的奴婢,那我是奴性被唤起吗难道。 “公子自会惩罚我,用得着你说!” “像你这样偷懒不干活还顶嘴的奴婢,早该打死!” 她竟然伸手来拧我耳朵,“我就替你家仁慈的公子教训教训你这小赖蹄子……” 我赶紧躲开,正好覃翡玉回来,出现在院子口,慌忙跑过去躲到他身后。 “覃公子,您回来了。”那老媪立马收敛起恶妇相,换上一脸平静,端正行礼,“老身就不打扰了。”说完离开。 管事婆走没影之前我还不敢走,埋着头,只敢偷偷侧眼看她,尽量往覃翡玉身上贴。覃翡玉低头看到我后脑勺,一头雾水,“怎么了?” 我说我得装作跟他很亲昵的样子,“这样她会以为我跟自家公子有一腿,所以不叫我干活,不然以后逼我做事。”解释完前因后果,拽他袖子,“配合一下。” “你说你是我的婢女?”他很轻地笑出声,“仟儿就罢了,但你……她能信?” 我颓了,犹如丧家之犬,“说的也是哈。” “要我配合也行,只是他们要知道我偏爱你不偏爱仟儿定会质疑我的审美。” “你审美很好吗?!” “本来挺好,遇见你之后就不怎么好。” 硬了,拳头硬了,“我要生气了。” 他笑道,“别生气,明日帮我一个忙好吗,你帮我,我就帮你。” 我说什么忙。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