颐殊 蒋昭讲得太好,我抚掌大笑,没想他立马就把矛头转向了我,“曲颐殊,爱情离你太远,你还是梦一下仕途吧。”随即又在笑。但我是不会因为这种事生气的。 “我不要爱情。”这里面有赌气的成分,也有认真。 他说你是想要要不到吧?我说送我都不要。 他说某人不要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我气极,口不择言,那我宁愿去死。 这确实有点过了,但我不知该如何表达我坚定的态度,坚决不改口。 他不信,还嘲笑我,宁诸适时为我说话:“颐殊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她这样多开心,别用那些情情爱爱的困住她,格局小了。” 蒋昭又吟诗一首:“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剪掉三千烦恼丝,为何丝断情难断。” 山南海北聊了一阵,不知不觉到了傍晚,覃翡玉自己为自己倒酒,喝了不少,不怎么说话,一直闷喝,他可能有点喝多了,恍恍惚惚。但中途我亲眼见到蒋昭倒了半壶,掺了半壶水进去。他大概处在一种想喝多跟没喝多的临界状态。 想到蒋昭说他心理压力大,是该做点什么缓解一下。我难以抑制地感到同情,立马有个声音跳出来说少多管闲事,心疼他的人多的是,多你一个嫌多,少你一个不少,好像有两个小人在左右脑打架。他们打了一炷香的时间,慈爱之心的那个战胜了我的理智。 我悄悄跟他说,“如果……我能帮到你,”就是朋友之间的帮助,“我能做什么吗?” 覃翡玉抬头看我,慢慢站起来,示意我跟在他后面,没有人质疑。 他带我进了一间空房,关好门,让我把面具给他。这什么奇葩要求。 在他不容置疑的口吻下,我还是将就着房间里的茶水,摘下来给他。 他坐在地上,一手拿着面具在月光下仔细端详,“为什么能这么光滑整洁……” 我不懂,“它应该是凹凸不平的吗?” “因为筋骨相连,肉质的腐坏,以及刀法,表面通常是坑坑洼洼的。” 什么意思?我离他远一点,“你什么意思?” “意思是这是从人脸上剥下来的。” 我毛骨悚然,下意识想逃,他看出了我的意图,一把拽住我的手。 “你怎么能知道它是从人脸上剥下来的,万一是猪皮做的,牛皮做的,小羊皮做的……”我语无伦次。 他细细审查着上面的细节仿佛在看一件艺术品。接着他又用这样的眼神看我,看我的脸,我一阵恶寒,头皮发麻,脸已经感觉到刀割在上面,开始痛了。 “你为什么要知道这个?” “问你自己。”他说。 我说,“怎么是我呢?!” “我那本手记不是你交给尹辗的吗?” 尹辗想做什么? “他让你……” 我盯着他的眼睛。 过了许久他噗呲一笑,“骗你的,这是猪皮。” 我跟他前后脚回到位置上,他们还在说朝堂之事。 绕了一圈,又绕回中正官的选任上,陆均是最有可能往上走的,他这次选人用人做得好,尹辗会不遗余力提拔他。覃翡玉说虽然他笼络人心,控制棋子,但他在用人上不计出身,只要有能力。他好像在暗中平衡朝堂上两股势力。 崇任东问道:“若你入仕为官,怎么走?” 宁诸说:“大夫治病救人,理应也应当是救天下。” “救天下?”晏谙说,“这听起来与圣人无异呀。” 覃翡玉笑笑,“我不是圣人。” “其实还有种方法,可以为国家效力,入仕为官,不通过这些弯弯曲曲的门道。”崇任东道,“那就是参军。现在国家很需要领军打仗的将士之才,只要打胜仗,论军功行赏,不愁不入仕途,报国无门。” 宁诸道:“让他上战场为受伤士卒治伤看病还差不多。” 晏谙也道:“连年不停打仗,治了白治,他这一走,玦城达官显贵谁要有个头疼脑热的,找谁看去呀?” 他可能没那意思,但多少有些说他只给人上人看病的暗讽。 蒋昭找补:“是啊,玦城多少仰慕翡玉公子的女子该心碎了,那谁第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