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喜若狂出门去。 说的是:“等你伤好,见到圣上之前,咱们先颠鸾倒凤个三天三夜!” 恶寒啊,恶寒,让我死得了。 - 除夕之夜,我央求他带我去看热闹,他好对付,撒撒娇就心软了。摘星阁人多密集,来往数百人就有数十人向赵勐获拱手作礼,或停下攀谈。他们好奇他身旁面纱遮掩的我,屈膝还礼,不动声色放开挽着赵勐获的手。 再人多拥挤,便可趁不备之际走远,混入人群中,往走廊尽头去,边把面具戴上。 刚妆戴完毕,身后有人拍我的肩:“姑娘,别乱跑,赵大人请您回去。” 我慢慢转身,那两人俱是一愣。 “打扰,认错人了。”作礼离开,边嘟嚷着“这衣服太像了简直一模一样。”“这么丑还这样穿,东施效颦。”边往别的地方找去。 下楼时,意外撞见了两个人。 尹辗跟覃翡玉在楼梯上,同迎面过来的赵勐获寒暄,“赵大人,真巧。” 赵勐获惊喜之色不掩:“尹大人,覃公子,怎么,这就要回去了?不留下多喝两杯?” 尹辗说:“宫中还有要事,我就不便多留了,覃大夫请自便。” 说完擦过他俩而去。 覃翡玉是被赵勐获挟持了,揽着他往楼上走:“……你跟尹大人能结识我不也有功劳,那当初来南城是奉谁的命?谁是贵人不必多说了吧……不能不给我面子啊。” 我暗骂一声,去找水源把面具摘下。 赵勐获雅间门口的侍卫看我来了,正欲通报,我噤声制止他。站在门前,房内的谈话听得很清晰。 “太傅就这样死了?”赵勐获不屑啐一口,“还以为他跟个千年王八会活很久呢。不过这也活得够久了,一把年纪,脑子也糊涂,看不清楚利弊,孰是孰非还分不清呢。他支持的那帮人正派吗?真的对天下有益吗?要我说,他就该把胡子剪剪,要不然七老八十的像个糊涂蛋神仙。” 覃翡玉道:“太傅糊不糊涂不知道,小生不糊涂可不敢乱说,太傅年事已高,又是不治之症,就不该操劳朝堂之事,自是交给有能力的人去办,比如大人这样,大权在握,陛下信任,就不该被人指手画脚,大人有自己的做法,轮不到谁评定对错。” “小翡你啊,就爱打马虎眼,但谨言慎行,是好事。” “大人说得极是。” “这黄栋安,自作自受,怕是要惹祸上身,咱也不管,隔岸观火,静观其变。” 我呼吸一滞,听见赵勐获继续往下说道:“你可别去给我瞎掺合一脚,谁叫你去替他看病,黄栋安和黄栋安女儿,他身边的人,都不许去,你暂且是我的人,别给我引火烧身。” 他道,“是,大人。”赵勐获起身,我闪避到一旁,两位护卫大哥谁也不说,我刚给他们塞了两碇金子,说好晚点回去。 我脑子里很乱,在这么早之时,赵勐获就知道了点什么,覃翡玉就知道了点什么。 覃翡玉拉开门,见我站在门外,惊异一刹。 “长公主?不对,”他边笑边说,“该叫你什么呢,姑娘?” “曲颐殊。” 他脸色陡然变了。 如果要把时间浪费在询问那些无关小事上,那真的没必要。 “覃翡玉,我都听到了。”把他推进去,关好门,或许是显得有那么点急迫,他面色微怔,只由着我动作。我问他:“黄栋安是不是意图谋反?”或者,“他与谋逆有关?” 他眉目轻敛,像是困惑,又像是警惕,更多是反感。 “谁派你来的,又是谁要你打探这些消息?” 我定定审视他,他坦然回视,微微偏着头。 “覃公子,”我别开脸,不看他,“我是实在没办法了,还望……公子垂怜。” 他神情缓和一些,“其实我后来也有在找你,那次在烟荷桥上……” 不不不那不重要,我上前一步:“公子有所不知,我是为着自保,黄将军的事如果不搞清楚,也必会牵连于我……” 话音未落,门被一脚踹开。 那人悠哉游哉地进来,手里拿着一枚铜板上下抛接。 “刚来,没听到多少,”椎史的轻浮语气,分外熟悉,“就听到什么找来找去,私桥密会的,继续。”他边说,手边按在腰间佩刀上,慢慢往外抽出刀刃。 - 覃隐 小匿开心地撒着欢,在我脚边跳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