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抚着他头发绾起来后颈的绒毛。怎么还不射。客栈窗牖外屋檐一角的灯笼被风吹动,晃得跟我一样,不着地。 黄栋安进玦是廉历十二年年底,黄夕仞已在玦中作为人质被扣押许久,她除待过睿顼王府,还去过其他地方吗?那一年发生了什么,黄栋安进玦时她是否知道? 听谌辛焕的描述,黄夕仞最后死得十分凄惨屈辱。她带过十万兵的将领,因阴谋诡计被困在三千禁军的深庭宫苑。场面之壮烈,亲眼见过的人也不能转述出三分之一。 他咬我的胸,打断了思路,“想什么呢?” 我说在想谌辛焕说的话不得被干死。 “你怎么能在里面磨那么久?”假作生气,“腰都酸了。” “你不是还要试别的男人?试谌辛焕?”他掐我的腰,“这都受不住?” 他用掌心包裹白布的那只手揉我的胸,纱布的粗粝质感与手掌肌肤的触感不同,划过乳头敏感地带,感觉很刺激。我低头看到,想起他烫伤却麻木的神情,又是一阵寒战。 “夹什么夹?”他在臀上拍了一掌,掐着腰把人往下压,不再大动作。 粗硬的铁物一伸一缩,粘腻的湿感随着小腹热流汹涌而出,这疯子射了。 射精早就结束,他又抱着我静坐了许久,一动不动。灯笼被吹得整个倒翻过来,我看得心惊胆战,生怕它掉下去。 - 南方万年难遇的霜冻田灾,突如其来。谌辛焕站在走廊下,望着远方出神。 搞定了覃翡玉那边,又在谌辛焕这里逢场作戏,我收起手中的《司马法》放到身后,过去行礼。 谌辛焕轻轻移开眼睛,神色温和:“若不是你说服他动用后宫尹辗手中榭贵妃这枚棋,他不愿向尹辗开口,事情恐怕没有那么快解决。” 南方灾害,你来跟我说这个?我多次暗示他捐款赈灾,他不放在心上。 他转过来些许道:“魏子缄的事也是你提的吗?” “是。”他不想管,陆均内外交困,心力交瘁,我实在看不下去。 他轻嗤一声:“你倒蛮有自己的主意。” 那日,正在房中温书,下人来通知覃翡玉到了,王爷请我过去。 偌大的宴会厅正中只他们两人,中间却隔了歌舞表演的场地,仿若隔了一条河。 在我登上几级台阶的过程中,他猝然抬头,凝视我。毫不避讳他的目光看过去,像是空气中隐隐有火药燃烧过后的残迹。直到我落座谌辛焕身旁,他才浅浅移开目光。 谌辛焕对我笑道:“颐殊在睿顼王府整日习书,别说覃公子许久未见,连我也许久不见小姑娘出房门,看的什么书,说来听听?” “一些话本杂记罢了,还有睿顼王府最多的兵书,闲来无事翻翻。”怎么说这个,“我没什么大志向,就想躺平过神仙日子。”若不是现实所迫,还真是。 谌辛焕点点头,转向覃隐:“事情进展如何,可还顺利?” 覃翡玉答:“顺利,谋略若不能施行,不过废纸一张,纸上谈兵。” 说实话,我心里不太舒服。端起酒杯,别开脸。 谌辛焕解意地笑:“翡玉公子事无巨细都能安排得妥妥当当,本王放心。” 他语含深意:“能行之者未必能言,能言之者未必能行。若不能亲力亲为,怎会知这其间多少变数,多少在掌控之中。说者成伍,烦言饰辞,而无实用。无谓之言,不如不说。” 我放下杯子:“必得之事不足赖也,必诺之言不足信也。公子布局向来大胆,亦凶险非常,如那子午谷奇谋,成不成不打紧,别造成重大损失就行。” 鸦默雀静,他跟我遥遥相对,视线撞上,也无人退缩。 他身体往后靠,靠在坐榻靠背上,一副闲适的样子:“尽说大话。” 我克制住把杯子扔出去砸到他脸上的念头。 他在谌辛焕面前存心说这些贬低我的话,不就想让我得不到重用? 谌辛焕乜过来,眼里蕴含不怿之意:“颐殊,你烫了他的手,安分一些。” 什么我烫了他的手,那是不是还要给他赔礼道歉? 我离开宴厅,谌辛焕并不在意,跟覃翡玉比,我在他眼里就是微不足道的。 - 覃隐 皇帝本来就对外戚干政的殷氏心有余悸,犹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