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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般甤渡河


故意辱没,但是您家夫人那相貌……不过我从军这么多年,还见过有人喝醉了猥亵农舍羊圈里的牲口。我答应您,若遇到此等不义之事,一定站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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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覃隐

    端着水盆走出帐外,却见她站在外面,见到我,转身就要走,怪得很。

    “站住。”走得那么快像是做什么坏事被抓住了。

    她停在原地,手指不自觉地卷着衣角。

    “我跟你一起回去。”这条路还挺长,居然一个人跑出来。

    早晨,走出帐房,到炊火营帐中打一碗青稞面,来抢饭的士兵你推我攘,拥挤碰撞,直到高级将领到来,命纵列成队,威武的呵斥声中杂乱无章尽数消寂下来,变得井然有序。

    那高级将士对我拱手行礼道:“多亏您老骨伤圣手,军心齐,士气盛。听闻昨夜一士兵恶疾复发,急唤您起来又忙活了大半夜,您真是辛苦。”

    端着碗面不好回礼,“军爷言重,不敢当不敢当。”略微欠身离开。

    怕面吹凉,赶到帐中,她起来了,抱着膝盖坐在榻上。把面放下,筷子放上,“来吃。”

    看她半天没动,只好把面端到她手中,搅拌几下,再凉就得坨了。

    她如雪般的皮肤与军营格格不入,她边吃着,我边拿过她的脚踝,把调好的麻叶汁涂在她的皮肤上,起初有轻微的刺痛,到现在她都能够忍受,习以为常。黄染后的皮肤变得粗糙,与山村妇人无异。她吃完放下碗,两只脚踝也涂抹完了,我说,“手。”

    又把小臂交到我手中,帮她把袖子撸到肩头上去。

    送她到特设的军师营帐,我便转身去了军医处。

    日复一日,月复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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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玦中来的消息送到这里就要迟滞半个月,偏朝中风云变化莫测,一日就有很大变故。如预期所想,谌晗没有在太子妃白事上做过多投入,不管是财物还是感情。规制按的标准规制,并未为彰显深情厚义额外加制,他连演戏都不奈。

    打马送信的人来之后,我听他说完了半个月前的所有事。又将他带来的暗部属下亲信一页一页扔到火盆里烧了。那些未燃余的灰烬缭缭缠缠打着旋儿,白烟升至帐房上端,便再也飞不出去,烤得整个篷帐内暖乎乎的。

    “公子,好多事情如您所料般发生了,但是您不在,确实错过了许多重头大戏。”他说。

    “没事,让他们几成。”信纸烧到还剩一点边角,边角处写了易储二字。

    他听我声音如此平静,知我不想多言,抱拳行礼道,“属下回城,公子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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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叹息一声。回帐房看到她,正侧卧在榻上看书,前头刚打下一场胜仗,谌辛焕命全军休整,养精蓄锐。用兵之道所谓张中有弛,弛中有张,张弛有度,不宜紧锣密鼓开战。

    我爬上床,从背后抱住她吻她的侧颈,她低头看书,娇声抱怨真烦人,别打扰她。她头也不抬,眼也未移,直到我说:“谌晗喜欢安静的。”

    她愣神一瞬,疑惑道:“他不是喜欢荡的,长公主那样的?”

    “玩弄狎亵喜欢的女人和真心实意喜欢的女人不一样,他可能会大手大脚地赏赐第一种女人,却唯独会掏心掏肺地对待第二种女人。”

    “你怎么知道他喜欢安静的,哪种安静?”

    盯着谌晗的眼梢说,太子只在故太子妃头七那天浅浅提到了一句,“若是她一直像她初见那天就好了。”此后再无别的言论有关孙氏。

    宴席那天她托辞身体不适,不出木亭,她父亲逼她来的,我猜可能有那么些微宁诸的缘故——只是些微也罢——在其他女子兴奋雀跃四处探寻的时候,只有她在亭中安安静静。

    再加上他意外地对我有兴趣,我自觉仙姿昳貌都不是关键,关键是静。最好安静如画,如那画中的仙女。他可能要的是静中再带有一点倔,否则真如他所说木头美人也没意思。

    “画中仙……”她侧偏过头,发怔地盯着我,看了好久。

    她应该有好多问题想追问,细致盘出所有细节。

    她转过身,亲昵地勾住我的脖颈:“你是仙子,教教我怎么做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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