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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迎风待月


眼,他动了一下,在直觉中摸索学习,靠身体本能反应。颐殊比他娴熟,这让他没想到。

    她也知道不应是情事中的吻法,轻轻辗转吮吸,他们基本上没有过这么轻柔的吻。覃隐抬起手放在她腰侧,还有些控制不住的抖。他放得很轻很轻,像怕把她抓疼抓破了,也只敢手指稍微用力往里扣一点。

    “覃翡玉,你甚至可以肏我。”她气息若靡,“我一接吻就湿,你知道的。”

    这个时候的他从哪里知道。惊得脸上烧了又白,白了又烧,他不可能依她所言的,只是问,“那次,你感觉好吗?”

    “不记得了,你喝醉了酒,我也病得神智不清。”她无所谓道。

    覃隐略感到遗憾,但也不是很灰心,因为想到这事心脏一收一紧隐秘地兴奋。

    “我最近遇到了点困难,”颐殊抬手摩梭他的脸,“去把长公主府的崔驭给我抓来,或者让他自己过来,别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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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覃隐只是去了长公主府几次,就直接要人。第一次去,他对长公主表现出不感兴趣,对长公主府的面首兴趣盎然。第二次去,他就同其中几个男人谈笑风生,可以说打情骂俏。谌烟阳气得脸都歪了,勒令不准给他开门。第三次他就问她要人,“殿下府上的崔郎君,看他也不受宠,能否送给小生?”

    崔驭可能八辈子都想不通,自己有一天会被男人看上。喜欢男人的男人留着也无用,谌烟阳命人把他打了一顿,送到严府门口扔下。覃隐看着地上气若游丝的人,“来了?”

    颐殊听说这件事,就要见他。覃隐带着她从严府坐马车到他在外边租的宅子,她下马车,就看到窗台上的花盆,也许残留的是若有似无的胭脂香。

    崔驭手脚被缚,鼻青脸肿,勉强睁开眼睛,见一貌丑女子站在他面前,心想竟然不是男人。这女子只能绑人,确实如此。

    他头扬起,后脑勺磕在木桩上,“走开,丑女。”厌恶极了。

    颐殊好笑,“你以为我看上你了?”

    难道不是吗?端着盆水后进来的覃隐听到他骂人,愣了一下。放下水盆,过来牵起她的手放到盆里洗,在崔驭的惊异眼神中温婉道:“他身上脏,你不要动手。”

    一个貌丑,一个眼瞎,绝配。崔驭想笑,嗓子干到咳嗽,“早就听说世上有恋丑癖,今天总算见识到了。”他想半天想不起翡玉两字,“这位公子,我都没有跟你说过话,你就帮你娘子把我绑来,她想学长公主收面首,你助纣为虐,难不成是被下了蛊?”

    被喊话的人不理,垂着眼将每根手指洗得仔细,颐殊不耐,拿出手随意甩了两下,甩得水渍到处都是。他又掏出手帕来给她擦,她嫌他磨磨叽叽烦人。

    她坐在崔驭前面的胡凳上,覃隐坐在一旁的床榻。她问:“谌晗为何要对付谌烟阳?”

    覃隐刷地站起,神情紧张万分,他不知她怎么会对她不应该知道的事如此笃定,那是当朝太子。比起讳犯太子,他更害怕她卷入什么深水泥潭。

    崔驭倒没什么严抗,“太子得知一些皇室辛密,容不下她。”

    她刚觉得他嘴没多硬,别的却是再也不肯说了。颐殊站起,覃隐也跟着站起,她走到崔驭跟前,“你是要我对你用刑?”

    “你用刑也没用,我的确不知道。”

    “那我到长公主府长住,他又为何要杀我?”

    她在假设不存在的事,崔驭大可抵赖到底,比如谁说要杀她了,拿出证据来。但她说得不容置疑,崔驭道:“我猜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尤其是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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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颐殊走在前,覃隐亦步亦趋跟在后,他问:“崔驭如何处置?”她不理。从那天接吻后,她对他就没有好脸色,没有甜言蜜语,没有如胶似漆,连正眼看都没有。

    “养着他。”她被问得烦了,淡淡丢下一句,“你养女人还是养男人不都一样。”

    覃隐停下脚步,她道,“你的院子里养男人养女人不是很正常?”

    “还有,我没那么下贱。”

    他正要说话,瞥见门外停了一辆马车,外部涂装低调,内饰珠帘玉坠却价值不菲。车上帘子掀开,下来一人,他带来的侍从搭弓举箭,他竖起扇子。

    是谌晗。他笑道:“幸会,永别。”扇子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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