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别走。 没用,Alan根本懒得搭理我,他的脚步不带停歇,一手抱着Bella,另一手搂着belle离开了。 Belle挣扎着回头,“天快黑了,你早些回去吧。” 话音刚落,Alan的脸色更臭了,表情变得冷峻阴郁,强硬扯着belle直接离开。 又是熟悉的场景,正如同那年Alan提分手的那个晚上一样,他仍是不带一丝留念,头也不回地走了——只不过如今他的身旁多了一大一小的身影,太太和女儿都被他紧紧拥着。 亲昵的一家人。 我无力地跌倒在沙滩上,粗粝的砂砾划过我的掌心和膝盖,渗出细细血丝,可我没有丝毫反应,呆滞地望着那对亲密依偎的影子,视线模糊,直至再也看不见。 一连串的泪珠划过,滴落,在干燥的沙砾上晕染开一团水渍。 “我为什么要留下?” 是啊,也许我一开始真的不该来,来这做什么? 自取其辱。 —— 我一个人呆坐在沙滩,望着无垠的海,脑海里循环播放Alan离开时的决绝和厌恶。 很难过,可我已经哭不出来了,今天流了太多的泪。 “hello?” 电话响了,由于我长时间没有说话,以往柔美的嗓音听上去十分干涸刺耳。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猛地站起身,脑子还眩晕了好一会儿,可是巴隆说的话更令我眼前一黑。 “什么叫我被解雇了?”我全身止不住地颤抖,“J集团的诉讼案现在还是我在跟进的。” “理由呢?” 巴隆在那头停顿了好久,最后很隐晦的告诉我他也是听上头的吩咐,“托马斯指明要炒了你,但似乎他也是听使别人的差遣。” “你是不是招惹了什么不该招惹的人?” “怎么可能,我现在还在迪拜,能招惹——” 我不说话了,巴隆也沉默片刻,“那就这样吧,违约金会打到你户头上的。” 左手无力垂下,我不断深呼吸来平复自己的情绪,不可能的,Alan他不会这么绝情。 不就是找belle聊了一下,至于这么对我吗? 电话再次响起,在我耳里听来如同夺命之声,我哆嗦着摁下接通,“hello,妈妈。” 妈妈在电话那头哭喊着自己跟爸爸一同被解雇了,“他们告诉我,是我的女儿在外惹了是非,你老实跟我说你干了些什么?” 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搪塞她,“我马上订机票回来。” 借着落日余晖,我快速回到酒店前台,询问是否有个叫Alan?Lin的人入住登记,前台职业素养很好,礼貌拒绝告知我他的一切信息。 没办法,我垂头丧气地回房收拾东西,家里还需要我。 走廊过道外传来沉闷的脚步声,好像停留在了我的房门外,“滴——” 门开了。 我惊恐地回头看去,发现是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出去!我要叫安保了!” 我快速扑向床头柜的座机,那两个男人笑而不语,戏谑玩味地看着我的挣扎,缓缓掩上了门。 恐慌像一张巨网将我笼住,我的心提到嗓子眼,果不其然——是忙音。 “我们是怎么进来的?”其中男人笑,“当然是前台给的房卡。” 另一个男人拿着手机,像是在对比着什么,“是她了。” 下一秒,他直直朝我走了过来,用力地掰扯我的脑袋,另一个男人掏出刀,扯着我左耳,剐去我的耳垂。 “啊!” 我疼得在地上打滚,痛苦呻吟,心中生出浓浓悔意,我不该,真的不该去打搅belle的。 摁着我的男人对我的惨痛熟视无睹,跟下手的那个闲聊了起来,“上头的人怎么说?” 另一个男人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笑得淫秽,拿着刀在床单上反复擦拭刀刃上的鲜血,留下一抹刺眼的红。 那不单我的血,更是我的代价。 我看着被他们缓缓拉上的窗帘,面如死灰—— 天黑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