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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女尊世界老实打工的我是否搞错了什么(nph)
连一只苍蝇飞过都要接受盘查。此外,大批宫正司官员开始彻夜提人审问,哪怕只是近日路过华清宫的侍子也一个一个被喊走审问。 很快,风刮到了长门宫。长门宫迎来了前所未有的瞩目,宫正司犹如一群锁定猎物的乌鸦,挥动着漆黑衣袍无声无息地掠入宫门。七迟闻声赶来的时候,她们已经闯入北室,扯着晏玥的长发将他拖出屋子,所经之处,赫然蜿蜒出触目惊心的血痕。 她们看起来比昨天更加急躁,接连几日排查无果的压力令每一个人心中都憋着一团火,此刻悉数施加到最无权无势的长门宫上。 宫正司是直属帝王的谍报机构,掌监察、情报、暗杀等不方便放上台面的事情,与四大氏家的势力形成微妙的牵制平衡,被她们锁定的人是没有任何打点余地的。因而七迟飞快垂下眼,在晏玥看到她之前闪入视觉死角,为他留下最后一丝颜面。 她绕入竹林,身后的动静逐渐远了,又出一里,长门宫归于冷寂,宛如深渊中不具名的巨兽张开血盆大口,吞下几块疑似被肢解的活物腥肉之后心满意足再度沉睡过去。七迟快步穿过朱柱廊道,经过与它一样漫长而曲折的沉默,当天光在尽头传来虚幻白点,她重新落进声音存在的世界,弦与弦之间特有的振动质感,清绝脱俗,如莲如雨,令人灵台空明。她寻声望去,在雾幕之后发现一片纯白,宓渡正端坐如是池边的小亭内,素手抚琴,长至脚踝的黑发温顺地散落肩背,河流般覆在铺开的衣袂上。 七迟静静靠着廊柱,抱臂听完余曲,逐渐平静了心绪。许是心有所感,当七迟打算离开的时候,他恰时抬起眼帘,出声挽留道, “殿前值班的陈侍卫说您今天休沐,见您行色匆匆,是在为北室一事奔波吗?” 七迟打量他,反问道,“你这是在特地等我?有什么话吗?” 宓渡静静看着七迟,片刻后终是不习惯与人对视,纤秀的睫微颤着遮住了眼睛。他细声细语道,“雪又要下大了,进亭落会儿脚吧。臣煮了茶水可以暖身。” 七迟三步并作两步跨入小亭,没有接茶,只道,“请姜宓夫人长话短说。” “我只是…我……好的。” 宓渡张了张口,端着茶盏的指尖发白,他缓慢放下手臂,线条纤细的脸庞不由浮出坐立难安的慌张。 七迟柔和语气,“妾有要事在身,难免急躁,夫人莫在意。” “这正是臣要说的。”,七迟话音未落,宓渡便快速地接上了,生怕她下一秒就离开一般。 他将头偏向七迟,视线却偏了一寸,游离在水雾之上没有焦点,声音轻的怕进扰到不可非议的存在,“宫正司方才从北室院内的枯木下挖出了一大堆被剥去皮的蟾蜍,宫正当即脸色铁青,下令封锁北室。”,他叹了口气,嗓音愈发轻,像是承不住忧虑一般,“我估计您不知事发之时具体是何种情况,特来告知。若对您有所帮助再好不过了。长门宫虽为弃地,人情寡淡,但同是沦落之人,还是盼他能过得好些。” “夫人安心,迟谢过夫人。”,七迟抱拳拱手。 宓渡摇摇头,坐回琴前,“风寒雪大,让此曲送送迟侍卫吧。” 再度响起的琴声伴随风雪飘飞,七迟从东门离开长门宫,她改变了原先的目的地,从侧御殿出了宫。 将近年末,街前巷后已经红火起来,商铺摆出了各种各样的年货,有些性急的行人挂起了以鸟羽和花籽制成的香囊,寻常官府也不例外,在石蛙柱前安置了祭祖的贡品。热闹之中,唯有一栋巨大的灰瓦大楼不为所动,高耸的石墙仿佛无边无际,隔绝了一切烟火气息,静穆地占据万华大街以北的大片土地。 七迟目不斜视地从大门前两排铁甲森然的士兵眼皮子底下走过,转进他们的死角区,退后助跑,提气蹬了两下墙面,飞鸟一般掠入石墙之内。 刚落地,脚底还没踩热乎,空气中猛地响起破空声,直指面门,然而四周不见任何疑似高速移动的残影! 七迟耳朵微动,拧腰转身,两指向前一夹,一枚细如牛毛的尖针赫然停在指缝间。 七迟将针拢入掌心,朝尖针刺来的方向单膝跪地,正正经经道,“参见指挥使。” 短暂的沉默后,那头缓缓启口,“小子愈发猖狂了,闯羽林者,格杀勿论,你都丢到脑子后面去了?!” “事态特殊,不得已惊扰指挥使。”,七迟顿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