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校门口送别了傅成鹤,钟仪走进校园内一条无人小道,坐在公园椅上回拨了贺斯钰的电话。 其实她有些不解,以前的工作日贺斯钰从来没有如此紧迫地联系过她,所以昨晚跟傅成鹤混在一起的时候并不担心他会突然“查岗”。 这样的行为有些反常。 人在做错事的时候会格外心虚,铃声嘟嘟的响着,跟随心跳的频率,无端惹人烦躁。 过了很久,电话接通了,贺斯钰沉闷的声音传来,招呼都没打便开始质问:“你昨晚干嘛去了?” 钟仪心理咯噔一下,怀疑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不能在这种时候自乱阵脚,这点心理素质都没有的话,她以后也不用在他面前混了。 稳了稳心神,钟仪装出几分沙哑嗓音道:“贺斯钰,我生病了。” 也不完全是装的,叫床叫到半夜,不哑才怪。 “……怎么了?严重吗?去医院了吗?”他的语气有渐渐软化的趋势。 凡事先装病真是万金油。 “还没呢,只是普通的换季感冒,你不用担心。只是昨晚吃了药困的比较早,没接到你的电话。” “那我现在去接你看医生。”他是个不折不扣的行动派,给钟仪吓了一跳:“额……不用了吧…” 听她推辞的贺斯钰皱了皱,觉得自己有时候是不是太上赶着了。 那晚两人分开以后,白天还好,学习充实,晚上就开始辗转反侧,不断思索钟仪的态度,像捧着玫瑰的小女孩,一瓣她爱我,一瓣她不爱我,反复琢磨。 他不是一个喜欢在这种无聊情爱游戏上内耗的人。以他的主观意识为准,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就分开,利利索索的,哪有什么闲功夫搞人生若只如初见那样的伤春悲秋。 秉持着快刀斩乱麻解决问题的态度,他立刻给钟仪去了电话,谁知打了一夜也没有接通。 这下贺斯钰更难受了。 现在知道她生病了也不愿意麻烦他,宁愿自己扛着。简直更是火上浇油。 贺斯钰甚至觉得要不要跟钟仪再强调一下,当初说咱们试试的意思是谈恋爱试试,而不是玩玩的那个试试,我现在可是你男朋友。 她的疏离一而再地让他有种酸酸胀胀的难受和无力感。 难道真是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他就是这么的喜欢热脸贴冷屁股。 以前怎么没发现自己对女人能这么契而不舍呢。 长久沉默让钟仪意识到事态严重性,但绝对不能让他带自己看病,不然就会露馅。 回忆了一下最近两人的相处,她确实没把他当男朋友对待,所以有的时候行事过于自我了些,但这样下去显然不适合。 互惠互利的关系才能长远,否则便会反噬。她还有用的上他的地方,不能崩了人设。她现在的身份是他女朋友,而不是不需要走心的其他什么。 于是耐心编造谎言解释:“真的没事,斯钰,睡了一觉,今天已经好多了。可能你没把我送到医院就痊愈了,哈哈哈。” 贺斯钰听她嘟嘟囔囔的说笑,能想象到她娇俏妩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