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之皱眉反问:“酷?” “救死扶伤,不辞艰辛,还不够酷吗?”易知秋自豪地说:“我觉得我妈简直酷毙了。” 几乎是同一时间,娄牧之想到了父亲,他父亲也牺牲于人类大义,可他从没想过这种行为能称之为酷,当时年纪小,他甚至还有些责怪父母,怪他们独自离去,把他孤零零丢在这人世间。 可是看着眼前的易知秋,他高昂着头颅,脸上带着自豪的笑,他为自己有一个这样的母亲而骄傲。 娄牧之好像明白了,易知秋身上的光来自何处。 娄牧之眼眸微垂,拇指拨弄着腕骨上的念珠,半晌后,他说:“是挺酷的。” “是吧,所以我决定子承母业,也当医生,”易知秋说完,又问娄牧之:“那你呢,以后有什么打算?” “太远了,”娄牧之拽了拽书包带,“没想过。” “你下学期高二,再过一年读高三,光阴飞逝,再不想就来不及了。” “到时候再说。” “要不这样,你跟我一起去z市,不对,要不你也学医,咱俩考同一个学校,去同一个城市,你继续当我学弟,我继续罩着你。” 一口气说完,易知秋才惊觉,这些话,确实是他内心深处的期翼,从过去到未来,他都想和娄牧之在一块。 “怎么样?”易知秋不自觉放低声音,用拇指摁了摁食指,等他回话。 娄牧之学他以前的样子逗人:“我考虑一下。” “别考虑了,就这么定。” 娄牧之不回答。 易知秋开始胡搅蛮缠,扯住他书包拉链,“你现在想清楚了,将来也有明确的努力方向,多好啊。” 娄牧之回头赏了他一记白眼,冷酷的脸上写着两个字——“放手” 易知秋就喜欢看他变脸,“我查过了,医科大师资雄厚,学风优良,最主要是的他们有八间食堂,打饭从来不用挤,这么好的条件,你不心动。” 他一边说话,一边拽他书包拉链,来来回回玩了好久。 娄牧之嘴里懒洋洋的说:“别扯,再拽该坏了。” “坏了我赔你一个新的。” 娄牧之拿他没办法,他在前一步一步走,任由跟在他身后的易知秋玩书包拉链。 不知不觉到了6号院,站在院堂心的老陶最先认出他们,他笑起来,“是小秋和小牧啊。” 对面的目光才扫过来,易知秋倏忽撒手,躲闪似的往后退了两步,其实男生之间打闹很正常,易知秋却像被抓包,他心虚的摸了摸鼻子。 老陶说话的样子稍显笨拙,他字句吐得慢,有点结巴。 “怎、怎么这么晚,还过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