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查出他入屋偷盗,他胆战心惊的过了一个星期,就听说易知秋主动投案了。 “作证?”郝大通拍了拍他逮住自己衣领的手背,不屑地哈哈笑:“你做梦?” “出庭,”娄牧之一把攥紧他的衣领,将人拽过来,猩红的双眼死死盯住他:“说出你当时看到的一切。” 近在迟尺的瞳孔倒映着无尽的黑,看得郝大通浑身不舒服。 “听见没有?”娄牧之阴沉开口,像是他不答应就不罢休。 郝大通被他扯得踉跄,他立马就恼了,一把攥回自己的衣领:“你他妈智障?这是求人的态度吗?” 娄牧之眸中漆黑,冷冷地睨着他:“那你想怎么样?” “好说,”郝大通皮笑肉不笑,用脚跺了下青石板:“跪下给我磕三个响头,再叫我一声爷爷,我就考虑一下。” 娄牧之一怔。 郝大通又不傻,他一出庭,势必会说起到明秀小区的真实原因,这不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再说他和易知秋以前的账还没了,他曾经发誓和那个小子势不两立,当然恨不得他越惨越好。 “做不到?”郝大通逼视着他的双眼,恶意嗤笑,狠狠推了一把娄牧之的肩膀:“做不到就滚,别挡你爷爷的——” “成交。”娄牧之面无表情地打断他,他后退一步,噗通一声跪下。 膝盖砸向地面,厚重的闷响,砸得郝大通一愣。 男儿膝下有黄金,他跪下了。 “请你出庭作证。” 一个响头。 “请你帮帮易知秋。” 一个响头。 “请你实话实说。” 一个响头。 掷地有力的三声,砸得郝大通没回过神来。 娄牧之双手垂在腿侧,紧紧攥成拳头,指甲已经深深掐进掌心,连同之前的伤口,烂了个彻底。 娄牧之心气高,目空一切,从小就这样,即使他是个孤儿,即使他贫穷落魄,但他从来说过求人的话,更别说这样屈辱的事,但是面子,尊严,耻辱,这些东西跟易知秋比起来,屁都不是。 他还跪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从里到外都散发着一种活死人的气息,抬起眼眸,看着郝大通,说:“爷——” “你他妈神经病,”郝大通被这种阵仗吓得连忙后退三步,啐了一口痰,见鬼似的撒腿就跑。 “别跑!”娄牧之匆忙起身,没注意到脚下凹凸不平的青石板,狠狠崴了一下,伤到了上次那只脚。 娄牧之皱眉,他使劲捶了一拳不争气的伤腿,踉跄着追过去:“郝大通!” 轰隆一声闷雷乍响,乌云无序铺开,天空掉雨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