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亏了不少。 而对于任福和林安来说,他们可就是赚大了。 如今特种钢材价格已经不足30银元每单,他们从侯平那边借来的100单,如今价值就只剩下3000银元。 他们从市场上购买了3000银元的期货,直接找到侯平,要求拿回侯平手里的3000银元。 十五天前钢材价格是110银元每单,用3000银元借到的股票被林安直接抛售,得到了11000银元。 也就是这十五天的时间,两人通过3000银元的本金,直接赚到了8000银元! 当两人拿回这3000银元的时候,林安和任福都对视一眼,这也太赚钱了! 不过等到两人从证券中心离开后不久,侯平就爬上了证券中心的大楼,看着天台下熙熙攘攘的人群,听着证券中心股票和公债的叫卖声,侯平闭上眼睛纵身一跃,直接从天台上跳了下来。 这下子那些陪同侯平来上海的管家们慌了,他们这才明白了这段时间侯平做的投资,以及早已经跌的血本无归的期货单据。 见到这种情况,这些管家们也彻底傻了。 之前股票市场上的收益都没了,还倒亏了本金,关键是侯平做出这样的事情,自己完全没有起到监督作用。 这些亲信管家说的好听是管家,说的不好听就是世代家奴,这些人生死都在主人手里,而他们的主人又都是明廷的权势人物,这样返回明廷,那等待自己将是怎样非人的惩罚呢? 很多人都不敢想,他们商议了一下,决定直接将侯平留下来的期货单据全部抛售,然后将这笔钱分一分,各自带着钱向南洋逃难。 苏泽看到报纸上证券中心天台的新闻,只能叹息一声。 自从金融出现以来,原本的作用是和任福那样,获得稳定的实物原材料。 可是当金融产品的投机属性出现以后,人们就再也无法忍受超额利润的诱惑,金融就会立刻变味,迅速变成赌博游戏。 没有监管的金融市场,那更是收割普通人的赌场。 苏泽提起笔,再次给庞新跃写信,提出要求增强对期货市场的监管,增加期货市场的入场要求,增加保证金的比例,并且禁止借钱进入期货市场。 不过金融监管的问题,本身就是一个互相博弈的过程。 苏泽想到穿越前的世界,最聪明的金融从业者们,日以继夜的研究监管中的漏洞,从一次次漏洞中找到赚钱的机会。 等到市场玩崩了,监管才会发现堵上漏洞,并且打上其他的补丁。 而这些“聪明人”,又会继续寻找新的漏洞,周而复始,一直到经济危机。 等这些“聪明人”将市场玩崩了,最后又嚷嚷着要让监管机构来救市,用大而不倒来要挟整个国家买单。 苏泽想起和何心隐的对谈,在金融市场上,风险和收益本来应该是对等的。 高风险带来高收益,如果都是这样自然是无可厚非。 可是金融市场关系到国计民生,就算是如今金融行业刚起步的东南,也不可能放任银行和证券中心倒闭。 所以其实这些金融投机客都明白,最大的风险都是有人兜底的,就像是特种钢材价格大跌之后,工部立刻命令各大钢铁厂暂停特种钢材的新炼钢炉投产,消化掉市场上的钢材库存,拖住钢材的价格。 收益上限是无限,而损失却是有底的,这也让金融投机客更加的疯狂。 这就是所谓的法不责众和大而不能倒。 苏泽继续给庞新跃写信,要求他继续起草金融监管的相关法律,特别是要加强对金融犯罪的惩戒,对于内幕交易等一些金融犯罪行为更是要加强打击力度。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