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同来了仙河镇,哭道:“婢子什么都不知道,那人胁迫婢子,给婢子下了毒,若婢子得不到公子的宠爱,便得想法子杀了公子,若此事不成,婢子得不到解药,便要毒发身亡,婢子也是身不由己,求公子饶婢子一命,公子之恩,婢子做牛做马相报。 婢子自扬州来,被人养做瘦马也非婢子本愿,婢子出身卑贱,前程不容自己做主,公子也应晓得婢子这样的人又有什么法子反抗,婢子只是求一线生路,想活下来。 婢子本没有想取公子的性命,只是逼不得已才这般,求公子饶了婢子!”刘元娘哭得梨花带雨。 长孙曜面上越发冰冷:“闭嘴!” 刘元娘一战,止了哭声,压着声抽噎。 阿明强撑着,沙哑开口:“你、你饶了她吧,她是个可怜女子。” 长孙曜神色冷漠,未允。 刘元娘彻底死心,决心拼出条生路,她拔下发上的簪子,楚木簪里头是一把锋利的簪刀。她扑住病重的阿明,将簪刀抵在阿明脖颈,凛声:“你要想留他的命,便自己结果了,不然我杀了他!” 阿明呼吸困难,虚弱无力,根本无法还手。 长孙曜没有理会刘元娘,冷对阿明道:“无用泛滥的悲悯心,只会害人害己。” 刘元娘情绪激动,她拿着簪尖抵在阿明脖颈,勒得阿明喘不过去,阿明的脖颈渗出鲜血,她尖声:“死,赶紧给我死!不然,我……” 话未说完,长孙曜抬袖间,至袖中飞出一枚指刀,刺入刘元娘的额间。 刘元娘杏眼圆瞪,身子重重地往后栽了下去。 阿明不堪力,一并栽下,良久后,她艰难地坐起,浑身震颤地看死在一旁的刘元娘,胃里翻江倒海般,令她不适。 她哑声:“你、你是什么时候知道他们有问题的?” “一开始。”长孙曜道,“深山贫女身上怎能有价值千金的沉水香,即便香味已经很淡了,沾染过便是沾染过,再者,一个病重山民身上的味道又怎么会同客栈那些刺客身上的味道一样。院子虽清理的干净,杀人痕迹和血腥味却无法掩埋掉,真正的山户,尸身若不是埋在后院便是在后山。” 阿明面色惨白难看:“……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让他们在你面前演戏,你为什么……” 长孙曜没有回答。 阿明渐想明白了,刚到刘家时,小无赖的腿还没好,身体尚没有完全恢复,她同小无赖逃的那两日,死在小无赖手里的刺客少说也有二十人。 假若从一开始派来杀小无赖的有二十二人,刺客发现他们这么多人都不是小无赖的对手,而又有命令,必须杀了小无赖或者成功跟在小无赖身边做细作,那仅剩的刺客另行法子,以刘元娘施展美人计诱惑小无赖,便又是一个好计谋。 而小无赖猜到刘元娘刘父二人的想法,既然刘元娘和刘父不是现下不是想要他的性命,那他便在这歇两日养伤未尝不可。 阿明不再问了,虚弱地靠在土墙,她不觉得小无赖会带她出去,她可能……就留在这了,同刘元娘一起,同这屋子原来的主人一起。 长孙曜至阿明床边,居高临下地看她:“顾长明。” 阿明昏昏沉沉,眼皮重的厉害,根本没有力气理会长孙曜。 长孙曜垂着眼看她,好一会儿后,蹲下,伸手捏住阿明的脸颊,将她的脸掰了过来。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