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吴远肯定道。 范为民这才弹掉烟灰道:“老板,您这就属于仁者无敌呀!” 吴远失笑道:“老范,你是武侠剧看多了吧?” 范为民嘿嘿一笑,“最近确实看了不少港片。” “难不难办?芦苇叶什么的,今年可不好找。” “这有何难?”范为民一挑眉毛道:“老板,你就放心交给我。后天绝对让全厂职工吃上新鲜的粽子和艾草煮鸡蛋。” 与此同时,县政府办。 卞孝生等了一个周末,才得到今天上午一次见徐县长的机会。 而且时间只有十分钟! 在来宾室苦等的卞孝生不由怀念起,以前想见就见县长的时光。 那时候县长跟自己之间,充满着上下级的革命友谊。 不像现在,仿佛隔着阶级上不可逾越的差距。 然而这种差距,不比不知道,一比就更难受了。 想想县长都能主动去吴远的厂里吃饭,而自己主动找过来却只能干等着。 这差距是何等地大。 卞孝生想不明白,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输给了吴远呢? 还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一声呼唤,就打断了他的思绪。 “卞乡长,县长现在有八分钟的时间,快跟我来吧。”说话的是林秘书。 卞孝生来不及跟林秘书计较这十分八分的差别,揣上手提包,就快步跟上去。 再次出现在县长办公室,卞孝生颇有点故地重游的感觉。 徐县长似乎还是那么和蔼、那么慈祥。 一见面就看出来道:“孝生,你这段日子可晒黑了。” 卞孝生差点没感动的淌下眼泪来,县长还是看到了自己的辛苦和努力的。 不过转念一想,眼泪就瞬间憋回去了。 “坐!” 二人在沙发区坐下,徐县长像往常一样,随意地丢了根烟给卞孝生。 结果卞孝生却没接住。 这事真说起来,其实并没有什么。 但有时候,一个念头的滋生很莫名其妙,却是意外地野蛮生长起来。 一发不可收拾。 就比如现在,徐县长忽然觉着:孝生这个乡长跟自己没了默契呀,连根烟都接不住了。 颇有点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的意味。 徐县长也觉着这样的判断,有些过于草率。 但这判断在脑海里就是生根发芽,滋长起来了。 卞孝生并没有想那么多。 刚才那一瞬间,他确实有些失神来着。 因为他在琢磨,怎么跟县长开口说那个事。 但是想来想去,还是觉着开门见山好了。 他觉着,自己跟徐县长有这个默契,适合直来直去。 “县长,我听说咱们市在搞一个家居港的长远发展规划?可我觉着,咱们应该发展种桑养蚕,缫丝生产,进而到成衣出口这条路。之前我们不是有过探讨么?” 听了这话,徐县长愈发笃定:孝生竟然问起这样的问题,确实和自己没了默契。 于是他冲着烟灰缸弹了弹烟灰道:“孝生,我承认我们有过类似有意义的探讨,但那是当时没有更好选择的情况下。现在有了家居港这个更好的选择,我们为什么还要抓着别人走过的老路不放呢?” “孝生呀,吃别人嚼过的馍没味道。况且,种桑养蚕这条路,我们首先面临的就是南方同类县市的竞争。这方面他们走在我们前头,我们拿什么去超越,去追赶?” “说到底,最好的情况,也不过是成为他们的上游,沦为他们的附庸产业带。” 卞孝生紧咬着牙关道:“县长,你是不是觉着吴远比我更有潜力?” 一听这话,徐县长就知道,自己刚才那番话白说了,卞孝生根本就没听进去。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