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具厂来说,是如此。 而且对于首都的装修市场拓展来说,也是一样。 黄老的四合院翻修面临着竣工验收,三环外别墅区的装修验收,也都在这个节骨眼上。 任何一件事,都不容有失。 因为这关系着,腾达招牌在首都市场上能否摆脱水土不服的适应期,马上树立起来的问题。 午饭过后,天朗气清。 天色有点儿放晴的意思。 大姨子杨沉鱼喝了点酒,被吴远强行留了下来。 这年头的人们,普遍对喝酒开车没什么危险意识。 更何况,还带着俩孩子。 于是午后的院子里。 杨落雁坐在廊檐下,折着金元宝,一个又一个,不厌其烦。 杨沉鱼是最怕干这一套的。 但刚刚白吃了一顿好饭,此刻自然也不能白闲着。 只能陪着幺妹,一块搭把手。 明儿就是中元节了。 给家里的老祖宗们准备的花销,得提前送过去。 不然真让老祖先们托梦找过来,那样有点吓人不说,还得被人说是不孝敬。 所以杨落雁准备的元宝和纸钱,多多益善。 也正是赶上今儿周日休息有空,否则杨落雁还真没功夫,一下头准备那么多。 折到后来,杨沉鱼折得手都酸了。 看着堆积如山的元宝和纸钱道:“幺妹儿,这么多纸钱,应该够了吧?什么人家,要烧这么多宝钞?” 杨落雁却头也不抬地道:“姐你要是累了,就歇一会儿吧。我这边多弄点,吴家的祖宗多了,上数三代都迁过来了。加上三姐如今做生意,不一定有功夫来,我连她那份也准备了。让老祖宗们,也保佑保佑三姐她们。” 杨沉鱼一听这话,伸头往屋里看了一眼。 妹夫吴远也不过来帮忙,正埋头在那儿读信回信。 搁在以前,她身为大姨子,还敢上前说两句。 反正有枣没枣地,替自家幺妹出口气,卖个好。 可现在,这妹夫是自己顶头上司,杨沉鱼连嘀咕都不敢嘀咕了。 无奈重新捻起一张银纸,继续埋头苦折。 折着折着,杨沉鱼就忍不住问起道:“妹夫家的台岛亲戚,不是说要回大陆探亲的么?” 杨落雁点头道:“之前说要来的,但经历去年那事之后,口子有所收紧,台岛那边的表哥有点担心,又推迟了。” “听说他们挺有钱的?台岛毕竟是亚洲四小龙,比咱们发达多了。” “嗯,是挺有钱。”杨落雁理直气壮地道:“再有钱,咱也不图他们的。” 杨沉鱼顿时就觉得自己被凡到了。 台岛人是有钱不假。 可再有钱,能有你家现在有钱? 你当然是有资格说这话了。 与此同时,吴远看完了俩表哥寄来的信件。 没什么新鲜的事儿,依旧是一些日常见闻的絮絮叨叨,连带着两岸关系的三言两语。 但就是这寥寥三五页的信纸,却让人产生一种血浓于水的勾连。 反倒不像是二三十年以后,即便是人手一个手机,随手就能打个电话,发个威信什么的。 联络却甚少,以至于渐渐生疏。 紧接着,吴远把信纸铺在餐桌上,埋头回信。 他这完小毕业的文化是不高,但两世为人的,练就了一手自己的笔迹。 起码在这字如其人的时代里,是能拿得出手,说得过去。 半个多钟头后,洋洋洒洒数千言。 写了整整四页纸,吴远这才心满意足地折起信纸,放进信封,留待明天一早路过乡邮电所寄出去。 起来伸了个懒腰,却见媳妇和大姨子还在埋头折银纸。 旁边已经攒了大大的两堆。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