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车时灵时不灵的,实在是叫人摸不着头脑。” 说着,还气咻咻地拍了一下车刹把。 似乎车刹把能感觉到疼似的。 说话间,就回到村办小学门口了。 吴远似乎认可了这解释,直接略过这话不提,径自努努嘴道:“我走了,你忙。” 眼见着宋春红进了校门,吴远继续往前走。 就见董大成在自家后面的菜园子里抬起头来问:“吴老板,上陵烧纸,怎么不把那车开着,也好叫吴大先生见识见识,你如今比他当年更威风。” 吴远脚步不停地回道:“大成哥,你这话可不对。老爷子当年身边跟着一个警卫排,七八杆枪的,哪是我一辆车能比的?” 董大成若有所思地道:“说得也对。不过如今你的风光,在咱北岗也是独一份,不比老爷子当年叱咤苏北片区的差啦。” 说起老爷子这叱咤而又风云的半生,确实比大多数人更精彩。 可那毕竟都是过去式了。 随着老爷子的故去,一切都尘归尘,土归土咯。 吴远站到仿若如新的陵寝前,脑海里想的正是这些。 三棵劲松格外挺拔,葱葱郁郁,像是在欢迎吴远的到来。 池子里残留着新近烧过的痕迹,应该是昨儿三姐让三姐夫熊刚提前过来烧的。 “爹,娘,跟你们说说,咱这一大家子,如今的近况……” 吴远一边碎碎念着,一边绕陵一周,收拾落叶,顺带着打扫一圈。 碎碎念中,从俩孩子认了干亲,到大姐家苗苗和大姐夫蔺先学的动静,全都事无巨细地说了一遍。 听上去,像是自言自语。 可看着青松摇曳的劲儿,吴远总觉着,幂幂之中,有所回应似的。 随着火光亮起,燃尽的纸钱扶摇直上,打着旋儿地往西北方向飞去。 吴远就更觉着,老爷子和老太太收下钱了。 而且这回收的比以往更多一些。 至于另外两座老祖宗,收的也不少。 接着吴远挨个地进贡了点菜,磕了头,这才提着笸箩往回走。 只是他没有沿着原路返回。 而是直奔村部西头的那条直通二道梗子的土路,绕到村部西边而回。 结果走到村部门口时,却见门口小卖部的闲人少了一半也不止。 这还包括蹲在小卖部门口的李会计和老许头在内。 “许叔,李叔,人呢?” 老许头摇摇头,默默地接过吴远递来的华子。 李会计接华子的同时,却煞有介事地道:“我觉着,是受你早上的刺激了。一个两个都上街里找活干去了。” 吴远失笑道:“李叔,这锅我可不背。” 李会计续道:“反正不知真的假的,一个两个的,都说日子不能再这样过了。” 兴许这就是先富带动后富的示范作用? 当然,吴远并没多想。 接着左右四顾道:“爹人呢?” 老许头吐了口烟圈出来道:“上县里买菜去了,明天不是过节么?” 吴远不由苦笑,哪有下午去买菜的道理? 况且,几个小家,各家带点食材上门,一桌席面,就绰绰有余了。 哪还需要他老人家亲自出马? 而且这也不是他擅长的事儿。 耳听着吴远实话实说的,老许头认认真真地道:“这事,确实受你影响。老杨头常说,你饭菜做得好,也没耽误你挣钱。” 吴远就手给俩人又散了一圈烟,接着起身道:“二位,我可不听你俩拿我打趣了。” 李会计跟着起身道:“真滴,你别不信哪!”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