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洵很体贴的将人送到了办公室,随后就借口有事先走了。 元满检查了一下袋子里的两只首饰盒,确保里面的两条项链都完好无损。她将袋子放在封疆的桌子上,想着要不要留张纸条,又觉得实在太做作,于是作罢直接准备走人。 结果人还没走到门口,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 “那个畜生真是疯了,那么粗一根棍子直接往沉哥背上敲,当时可给卿卿吓坏了,在医院一顿哭呢……” 男人的交谈声在看到元满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封疆原本紧蹙的眉头皱得更深了,陶芾扬嘴巴半张,话还没说完就被卡在了喉咙里。 “我……我把东西还回来……”元满指了指桌上的袋子,准备找点话开溜。“我还有事,先走了。” “诶,别别别!”陶芾扬将手中的文件夹放在办公桌上,笑眯眯地上前拦住元满。“小嫂子你好,我们上次见过的,还记得吗?在山上。” 意识到被误会了,元满尴尬地连忙摆手否认:“不是不是不是……” 陶芾扬一把握住她的手自我介绍起来:“我不会记错的,当时我还抢了你一只烧麦,你不记得了?我叫陶芾扬,小嫂子你喊我桃子就成!” 他们说话的间隙,封疆已经走到办公桌旁,从元满指的那个礼品袋里拿出了首饰盒,他阴沉着脸打开,果然是他之前送的项链。 陶芾扬还拉着元满查户口,得知年龄的时候陶芾扬的嘴角几乎要咧到耳朵后面,这个八卦他一定要当首发! “问完没?”封疆将首饰盒扔回袋子里,冷声开口。 陶芾扬听出了大哥声音里的不满,知道自己再握着小嫂子的手问东问西就得挨打了,所以赶紧松开告辞:“完了完了,我就不打扰了哈,小嫂子拜拜。” 元满意识到不对,赶紧跟在陶芾扬身后打算跑路。 封疆长腿一迈,两步走到她身后扣住她的后颈,对着一脸八卦的陶芾扬开口:“带上门。” 陶芾扬特别狗腿子地比了一个OK的手势,随后走出办公室将门关上。 办公室内的空调吹得元满有些背寒,后颈上的那只手没有要松开的迹象,她小声道:“我就是来把东西还你,我还有事,得走了。” “你总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封疆收紧虎口,大拇指在她脖颈上摩挲。“我说不准摘下来,你不听。我说我送出去的东西不会收回来,你也不听。” 这个动作所带来的压迫感实在太强,元满挣扎了几次后有些生气:“你为什么总是这样?难道别人一定得按照你的想法来做吗?” 封疆的手松了劲,元满挣脱开后与他拉开距离,男人冷漠的脸上浮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我只是送你礼物,希望你戴着……很好看。” “我不喜欢戴首饰,而且,我的工作也不适合戴首饰,我……我马上也要去上学了,在学校戴这么贵重的东西不好。”对抗的状态下对方突然松了劲,又想到莫洵说的封疆为她考研的事求人,元满也渐渐软了语气,努力给他解释原因。 “那你可以留着的。”封疆垂下眸子,脚步虚浮地往后退了两步在沙发上坐下,语气有些低迷。“我只是觉得,你戴很好看。” 元满这才仔细看他,发现他脸色不是很好:“你干嘛?” 封疆扶着额头,呼吸缓慢,良久才回答:“有些头晕。” 毕竟是酷暑天,元满担心是中暑,医生的职业道德让她没有办法弃之不顾,她走上前,手心贴在他的颈动脉处,问道:“会想吐吗?耳鸣或者口渴,出冷汗?” “就是没休息好。”封疆长舒了一口气,样子有些萎靡。 “你不是说城西步入正轨,你可以休假吗?”元满有些纳闷,怎么还会休息不好? 封疆不动声色地将额头贴在她的小腹上,有些怨气地回答:“难道我就只能因为工作而失眠吗?我是人,又不是工作机器。” 他算是发现了,元满就是非牛顿流体,他越强硬元满越拗,他稍微软一些,元满也会变成柔软起来。 男人嘛,该硬的时候硬,该软的时候软,封疆悟了。 他阖了阖眼,手搂住元满的腰,主动谈及那日的矛盾:“没有非要你辞职,只是想着你马上入学,研一课程也比较繁重,想你暑期好好休息玩一玩……” 他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情绪有些低落:“你那天说的话,让人很难过。” “明明是你先说我……”元满反驳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封疆的道歉打断。 “是我不好,对不起,但是……你给我转钱很伤人,还说什么吃饭也给我钱。” 元满哑然,没想到封疆会为此服软,想来他大概真的被那三千块的转账伤到了,此刻将脸埋在她的小腹上,试图弄湿她夏日单薄的裙子。 “你要不去里面睡会?你不是……不是没休息好吗?”元满脑子很混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