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彻底被寒风吹散时,傅静思关上阳台门,慢悠悠地踱回室内。 他怀疑自己是不是易感期快到了,才会整个人烦得想发疯。 一个小时前,两人在灯光亮的算得上刺眼的客厅里交谈。 傅静思把下午在包间里,自己与尤加利的所有对话,包括他认识碧眼小羊从头到尾的每一个细节,都和罗莎蒙德讲了一遍。 罗莎蒙德全程一言不发。 甚至他听的过程中,都没有太大反应,中途甚至去冰箱里拿了两罐啤酒,和傅静思碰杯。 平淡的,好像他不是故事里的第三个人一样。 听完后,也不过是说了三句话: “好,我知道了。” “我不会干涉你们之间的交往,相反,我相信你一定会好好对待尤加利的。” “加油,我看好你。” ——就这么三句话。 好像他不是尤加利名义上的未婚夫,不是曾和傅静思临有过时标记的omega一样。 他越是平静,越是坦荡,傅静思心里就越不是滋味。 似乎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不应该是这样,罗莎蒙德不应该是这种反应。 傅静思很烦躁。 他面无表情地问道:“你的意思是,如果小羊、不,如果尤加利接受我,我和他成为ao伴侣,这样你没有一点儿意见,对吗?” “当然。”罗莎蒙德笑着回答道,“我会祝福你们的。” 这么说着的时候,房间里的玫瑰花味渐渐浓郁,罗莎蒙德注意到后,有些不好意思地捂住了后颈,说:“那就这样吧,我先……” “你快到发情期了。”傅静思打断他。 “谢谢提醒。”罗莎蒙德顿了顿,依旧好脾气地重复道,“时间不早了,我先回皇宫了。” 傅静思跟着起身:“我送你。” “不用,我自己可以。” “发情期的omega独自出门很危险,我送你吧,你需要打抑制剂……” “我说不用!不要再重复有关我性别的字眼了,傅静思。” “……” “既然知道我在发情期,就更应该和我保持距离。我叫了人来接我,不用你送,晚安。” “……晚安。” 然后罗莎蒙德就走了。 傅静思心里说不出的郁闷,这种郁闷甚至超过了今天,和心动嘉宾碧眼小羊面基的喜悦。 大冬天的,开足了暖气的室内让omega留下的一点信息素升腾成了旖旎缠绵的味道,傅静思很想死一死。 他三两口把刚刚没怎么动的冰啤酒灌进肚子里,觉得不够爽,又把罗莎蒙德那罐同样只喝了一口的啤酒干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