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告诉我,萍萍是怎么来的,不是我十月怀胎吗?”康如锦冷笑地质问,见梁大鹏还要说什么,她伸出手,阻止他继续,“叔,我知道你想说t?什么,不就是这十几年来,我没有再为他们家添个儿子吗?我为什么不能再孕,别人不知道,那个死老太婆还不知道吗?想当初,我怀孕的时候,熊大妮难产,在家里坐月子;老太婆又是关节炎、颈椎病、动不了。端茶倒水、洗衣做饭,都是我一个人。我也是孕妇啊,我也需要人照顾啊。就因为太劳累,生孩子的时候差点就死了,医生说我这辈子恐怕再难怀孕,他们也是知道的,怎么就……” 说着说着,康如锦的委屈上来了,早已泣不成声。哭过后,她抹干眼泪,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句:“老太婆简直是忘恩负义。” “什么老太婆、老太婆的,那是你婆婆,也是你妈。”梁大鹏听不下去了,不由地厉声指责道。却发现对方毫不在意。不仅康如锦如此,就连一旁的熊萍萍也是这样。这让他好不无奈,叹了口气,在母女俩对面落座,“侄媳妇啊,我知道你委屈,可你也要知道,大裕他们家三代单传,就他这么一个儿子……”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男女都一样……” “话是这么说,可在别人眼里,传宗接代的不还是男娃?”梁大鹏理直气壮道,见母女俩瞪他,又急忙改口,“我说的是别人,我是无所谓的。你要是我儿媳妇,他在外面乱来,我就是打断他的腿,也是不会让你们离婚的。” 康如锦嗤笑一声,把头扭到一边。 “可人和人是不一样的。”梁大鹏接着说,“我那个老嫂子做梦都想要个孙子,不然的话,死不瞑目的……” “她怎么知道一定是孙子,万一还是个女孩……” “最起码人家可以再生……”梁大鹏脱口而出,意识到失言想改口,已经来不及了。看见母女俩愤恨的目光,他叹了口气,“侄媳妇,我知道你不容易……” “当初我可是为了他才到的乡下……” “我知道我知道,让你一个城里的大学生,跑到我们这儿做一个乡村教师,的确是委屈你了;可此一时彼一时……”深知说这些已是徒劳,梁大鹏也是到此为止,直接说明了利害关系,“大妮已经出来了……” 此话一出,母女俩顿时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 熊萍萍清楚地记得,母亲报警后,警察来了解清楚,曾告诉母女俩,如果情况属实,打人者至少要被拘留五日。 怎么,这才半天的工夫,人就出来了? “人家上面有人。”梁大鹏指了指天花板,“再说,他们也报警了,说你虐待老人,直接把老人打进医院了,要不是我……侄媳妇啊,事到如今,你和大裕恐怕……”他摇摇头,“早点考虑退路吧……” “退路?离婚吗?”康如锦眼中含泪,“离了婚,我怎么办,萍萍怎么办……” “你放心,萍萍毕竟是大裕的亲生骨肉,就算大裕不喜欢,也绝不会亏待她;至于你……”梁大鹏沉默着,好像是在准备合适的措辞,准备好了,他才开口,“趁现在,彼此的面子都在,好好坐下来商量商量。如果真的闹僵了,吃亏的不还是你吗?再说了,大妮那人你不是不知道,今天能跑来闹,明天还能……实话跟你说吧,要不是我拦着,刚才从派出所出来就来了……” 就在这时,梁大鹏低头看了眼手机:“村委还有事,我得马上回去了,你有事给我打电话……”说罢,转身便走。走到门口时,好似忽然想起什么,回头又嘱咐母女俩,“侄媳妇,就算是不为了你自己,为了孩子,你也要好好想想,真的不值得。” “妈妈,你真的要跟爸爸离婚吗?”梁大鹏走后,熊萍萍凑近母亲,低声询问。 康如锦没说话,只是将女儿搂在怀里,抚摸着她的头发,暗暗地垂泪。 熊萍萍也懂事地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紧紧的搂住了母亲。尽管在心里,她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不能哭,不能流泪。可最后的最后,还是克制不住,泪水盈满了双目……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