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是警察,将那些个欺负自己和妈妈的坏人统统抓走。她不明白,妈妈为什么没有报警。但这个问题她始终没有问出来。 “太可恶了,这帮人,明目张胆啊。”梁大鹏双手叉腰,显得非常气愤,在屋子里来回踱了几步,然后回过头来,向康如锦许诺,“侄媳妇啊,你不要怕。今晚上太晚了,这样,明天。明天一早我就去调查,倒要看t?看,到底是谁这么嚣张……” “这床被子是大姑家的。” 不管是康如锦还是梁大鹏,谁都没想到,熊萍萍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看了眼和自己一样吃惊的康如锦,梁大鹏按住孩子的肩膀:“萍萍,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我去他们家玩,看见过。” 梁大鹏愣了愣,再去看康如锦时,对方已经扭过头,不搭理他了。这让他面子上过不去,一时之间,倒不知说什么好。就在这时,他发现康如锦再次拿出手机,屏幕显示“110”。 “干什么,都是一家人。”直接夺过她的手机,梁大鹏呵斥道。 “一家人?他们还把我们母女俩当成一家人吗?这一天都多少次了?”康如锦委屈地冲着他嘶吼,泪如雨下。 “你要是早点答应离婚,不就没这么回事了吗?”梁大鹏不耐烦地顶了几句。说完以后,对上女人眼里的愤怒和不甘,他突然意识到作为一个长辈,说出这样的话不合适,但话已说出,覆水难收,倒不如破罐子破摔,直截了当,“侄媳妇,叔知道你心里委屈,可你也看到了,大裕这次是铁了心,非离不可。你这样一哭二闹,也没用啊,是不是?我早说过,大妮他们家上面有人,就算是你报了警,警察抓了人,过不了两分钟,出来了,她还来……” “我来了他们家十几年了,从未听说过他们熊家和公安局、派出所,有什么亲戚……” “是那边,那边,那边……”梁大鹏挤眉弄眼一番。 康如锦似乎无话,把头扭到一边,沉默片刻,才说道:“大叔,你跟我说实话,熊大裕为什么这么着急着和我离婚?” “大裕没和你说吗?” 康如锦轻轻地摇摇头。 梁大鹏叹了口气:“具体的我不清楚,只听你妈……就是老嫂子,她说什么,那个女人怀孕了,三个月了。她威胁大裕,如果再不离婚,就把孩子做了,还要什么精神损失费,二十万。你也知道,大裕哪儿有那么多钱啊,说来也可怜……”梁大鹏突然停下了,或许是觉得不合适,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就这样沉默了很久,又是一阵叹息,接着往下说。 “谁都不容易,大裕要干多久,才能攒够这二十万啊,萍萍还上不上学了?侄媳妇啊,我还是那句话,强扭的瓜不甜。与其将来各自埋怨、做对怨偶,还不如好聚好散,给各自留个脸面。就算不为了自己、为了萍萍,你也应该考虑一下。你总不想萍萍小小年纪,就因为没钱上不了学,辍学在家吧……” 梁大鹏走后,母女俩躺在床上,熊萍萍仍然窝在妈妈的怀里,而妈妈仍然像小时候那样,轻抚着自己的后背,给自己足够的安全感。抬头看着妈妈,妈妈直视着前方,在发呆,对于自己的注视,没有反应。这时候,她忍不住去猜,妈妈在想什么,真的要和爸爸离婚吗,离了婚,自己该怎么办? 想起之后,再没有一家三口的温馨,熊萍萍就觉得鼻头发酸,泪水已经湿润了眼眶。 她不想让妈妈看见自己的泪水,赶快窝在她怀里,闭上眼睛。妈妈的手轻轻地拍打着自己,仿佛是一首的催眠曲,不断地拨弄着她的灵魂,让她在这一片伤心的安稳中慢慢地进入了梦香…… 再次睁开眼,天已经蒙蒙亮,身旁已经不见了妈妈,只有客厅里断断续续传过来的说话声,才让她意识到,屋子里不是自己一个人,妈妈并没有离开。 她以为爸爸回来了,但客厅里却只有妈妈一个人的声音-- “我同意离婚,但我有几个条件……” 爸爸妈妈离婚了,三天后,在爸爸让人送来的离婚协议书上,妈妈面色平静地签了字。 送协议书过来的是一个陌生人,自称是爸爸的律师,但熊萍萍从未见过。但爸爸始终没有出现。 其实熊萍萍那天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