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程晚心一惊,像小学生一样举起手。 他嘴角戏谑地笑,眼神像看白痴一样扫视过来。 程晚尴尬不已,走过去向他伸出手,友好道:“濮先生,您好,我是程晚。” “嗯。” 他极淡地瞥一眼,却并不动。 程晚讪讪地收回手,悄悄地叹一口气。 这位濮先生,果然脾气古怪。 但没关系,莫名其妙的可怕男人,她又不是第一次见。 最起码眼前这个,肯定不会第一天见面,就把性器掏出来怼着她下体。 想到梁屿琛,程晚脸颊悄悄变红。 直到濮云川抬眼,程晚才回神。立马把之前准备好的客套寒暄话术从肚子里掏出来,话没说两句,就被男人冷冰冰打断。 “吵死了,能不能闭嘴。” 面上酝酿着不加掩藏的不耐烦。 程晚吓得心脏怦怦跳,攥着拳给自己加油打气,不要怕,程晚,加油,千万别害怕。 斟酌许久,才试探性地小声开口:“那,濮先生,不知道您有什么指示呢?” 男人却忽然从椅子上站起,微弓的脊背挺直,长身玉立,清隽挺拔。 只是面色依旧阴郁深沉,从唇边飘出几个字:“去你家。” 程晚一愣,不解地开口:“濮先生,我家没什么可看的。我...” 视线对上濮云川幽深的眼神,程晚微颤,忙不迭点头:“嗯嗯好的,我知道了。” / 濮云川进门,长腿迈开径直往里走,没有一丝自己是客人的意识。 程晚关好门,一转身,男人的身影已经消失。 程晚一头雾水地往里走,看到他站在天井,望着主屋的大门。 “怎么还有一栋?” “噢,濮先生,这是房主的,我家是外屋那一座。”程晚答,眼神示意他往回走。 濮云川倒没说什么,走回外屋的客厅,在沙发上坐下,一半身子都斜靠在扶手上,闲适慵懒得跟在自己家里一样。 “有点饿。”他瞥了程晚一眼。 “那我们出去吃,”程晚捏了捏手指,“我请客,濮先生您想吃什么?” 濮云川不说话,视线绕过她落在后面的厨房。 程晚有些无语,这些男人怎么都想吃她做的饭。她做饭仅仅是能吃的程度,色不香味不全,所以当时耿姐建议的美食博主,她第一个就否掉了。 程晚刚想拒绝,又想起那句“一定要顺着他”。 行吧,梁屿琛之前一碗蛋炒饭就打发了,估计这个也可以。 没想到濮云川看到她端着蛋炒饭出来,脸色一变,更加阴沉。 “你喂狗呢?” 程晚吓得碗差点没端住,心脏一下子提到嗓子眼。 强行忍住把碗扣到男人头上的冲动,程晚挤出一个笑容:“濮先生,您也没说要吃什么...” 濮云川面上阴晴不定,半晌才道:“拿过来。” 程晚松了一口气,碗递过去,男人勉强尝了一口,面容忽然狰狞。 “好难吃。” 程晚忍无可忍:“濮先生,我说了请您到外面吃,是您说不去的。” “而且我之前做的蛋炒饭,我朋友都吃光了,再怎么样也不至于到难吃的程度吧!” 濮云川见她发毛,忽然笑了,眼角泪痣轻微颤动:“哦,那是你朋友有病。” 他这一笑,颇有几分潋滟生辉的意味,程晚愣了愣,又立马被气到。 “你!” “算了,”濮云川从沙发上起身,闲适地掸掸肩,“出去吃。” 程晚胸口起伏,顺了半天气才闷哼:“好。” 濮云川临出门前,看了看小院里精心布置的花草盆栽,摇了摇头,语气轻蔑:“俗不可耐。” 程晚身形一顿,随后狠狠踩了一脚他的影子泄愤。 出乎程晚意料,濮云川并没有选什么高级餐厅,而是随便一间家常菜馆。 慢条斯理地吃饭,程晚一碗米饭都吃光了,他还在慢悠悠地剥虾壳。 程晚幽怨地盯着他修长的手指,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给这只虾做什么精密的手术。 “怎么,”濮云川挑眉,“不耐烦了。” 程晚没回过神来,实诚地“嗯”了一下,然后才忙不迭摇头。 “不是不是,您慢用,不用管我。” 濮云川忽然笑出声,捏住的虾往盘子里一扔,拿起湿纸巾擦擦手。 “不想吃了,走吧。” 程晚跟在他身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