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搓脸,赶走困意。 “哎,”陈母马上应道:“你再睡会儿吧,不着急,晚点去也没啥。” 那可不成。 昨天第一天生意大好,就得趁着这股势赶紧把名声打出去,要不然,等旁人都学会儿了调这个油辣子,他们家就失去优势了。 打从想到要做辣味,陈熙就没觉得,自家能一直傲视别家。 她只是占了知晓未来的便利,并不比这个时代的人聪明多少。 从无到有,难。 但有了之后,再模仿那可就简单多了。 而且这油辣子,本来也没什么技术含量,更别说她已经做了出来,但凡是个精通此道的,尝一尝,就能尝出来里面都用了哪些料。 做出来,左不过就是时间问题。 而她要做的,就是利用这个时间差,一直走在‘创新’的最前面,借此吸引顾客,挣钱。 当然了,陈熙的规划里,也不单单只有这种捷径,有些东西藏不了,也藏不住,但有些东西,却是可以保持神秘的。 至于日后到底该如何,就到时候再看,现在说还太早了。 起床后,用凉水洗了脸,陈熙精神了不少,但瞧着黑沉沉的夜幕,陈熙觉得,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赶紧攒钱在城里租上带院子的铺子。 日日来回奔波,有驴车,累倒是不累,就是太影响睡眠了。 而且这‘通勤’时间太长,不划算。 有这个时间,她可以干好多事。 “还困着吧?”陈母给她端了一碗红糖荷包蛋:“要不今儿在家里歇着,不去了。” 陈熙吃着荷包蛋:“没事,我已经睡了一觉,下午早些回就好。” 陈母有点心疼,但瞧她坚持,又骄傲又心酸,最后道:“那我抱个被子,等会儿车上你靠着我眯着。” 眯一路,也能补一补觉。 陈熙三两口吃下一个鸡蛋:“嗯!” “慢点吃,别噎着。”陈母叮嘱一声,转身回屋抱被子。 等吃完饭,陈熙又从屋里拿了点东西,这才坐上驴车。 比昨日晚了半个时辰,村子里不少人家亮起灯,准备做饭,驴车叮叮当当穿过村子往大路上走。 经过陆时砚家时,陈熙下车,把刚刚拿的一包红糖从门缝里塞进去,而后直接跳上驴车,裹着被子补觉。 她刚从陆家离开没多久,陆时砚应当没那么寸,又烧起来。 时辰不早了,翻墙容易被旁人看到,放点红糖他醒了能自己煮点红糖水喝,至于旁的吃食,夜里送去的都还没动,足够了。 乡间土路不是很平整,驴车晃晃悠悠,陈熙补觉补得断断续续,又一次被土坑墩醒,陈熙觉得,这样不是个法子。 她那些门外汉的土方子,治标不治本,陆时砚现在就是个病秧子,今儿烧退了,但根没除,难保不会反复,常常生病是注定了的,她还要忙家里的生意,每次都这样照顾他大半夜,第二天再一大早去出摊,她会累死的。 就算不到累死折寿的份上,但睡眠不足,还劳碌,身体肯定扛不住要生病。 这个时代的医疗水平,她真不敢赌。 还是早些请大夫给陆时砚把病灶除了,把他身体养好才是正途。 这样她也就不用再来回奔波,这么辛苦。 驴车晃晃悠悠,天渐渐亮了。 陈熙拥着被子,沉思良久,最后从布兜里取出昨日买的记账的本本,用摸出从没烧尽的柴上削下来的炭条,拉过一个小桌板放在腿上,借着灰蒙蒙的晨光,埋头写写画画。 陈父陈母瞧见了,以为她是在记账,都没打扰。 等写完,陈熙把写满了字的纸撕下来,揣进了袖子里,而后把账本和炭条又放回了布兜。 昨儿在城门口碰到了女主十八娘,女主那么勤劳,今儿说不定也能碰上。 但她忘了一件事,他们今日出门晚了,到城门口的时候,城门已经开了,再加上急着去南市摆摊,只能先把找十八娘的事放一放。 进城的时候,她笑着跟守卫打听了下,今天只有一个很小的商队进城,她先是遗憾了下,但又觉得,好运气也不是天天都能有的,大不了就换个地方。 但一到了南市,瞧着还算可以的人流,陈熙就先歇了换地方的打算。 先在这边把名气打出去的!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