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的话,陈熙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平日回村的时候被说两句也就罢了,今儿明明是牛大山自己落人口舌,反倒推她家出来,陈熙自然就不高兴了。 她冲他笑笑:“牛叔这么正气凛然,也不能只让人家行好事啊,你也赶紧的,把医药费摊一半呗,也让侄女我也好好跟牛叔学学,什么叫情义!” 说着她又道:“大夫都还没走,牛叔还等什么?” 牛大山登时没了话。 陈熙却没打算放过他:“难不成牛叔就只会嘴上嚷嚷?这可不行啊,光说不练假把式,让人瞧不起的,我都瞧不起!” 牛大山脸已经涨成了猪肝色:“你、你管我呢!你们家看人落魄,落井下石,还不让人说了!” “说啊,哪里不让人说了,”陈熙一脸坦然:“我家之前少请大夫抓药了吗?之前我家请医问药的时候,牛叔你也没伸手帮忙啊,还是说,牛叔你偷偷给陆家送啥了,不让大家知道,不然说出来给大家都听听,也好给你传传美名。” 牛大山自知说不过,一甩袖子恨恨道:“你这丫头现在越来越刻薄尖利,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话落,他转身就走了。 陈熙仍不放过他,看着他逃也似的背影,大声道:“牛叔,你不帮着付诊金要钱啊,别走啊……” 牛大山跑得更快了。 等人走了,陈熙这才笑着对村口的人说道:“诸位叔伯要是瞧着陆家可怜,就多关照关照,总不能光嘴上说,我年岁小,很多事都不懂,但也知道站着说话不腰疼的道理,总得做了,再说人的时候,才能让人心服口服吧?” 没人接她的话,陈熙也不在意,让陈父驱着驴车往家走。 这些人也是欺软怕硬。 看他们这几天一直不还口,就越来越蹬鼻子上脸,谁家有啥不顺的,就骂他们几句撒火,没品的很。 真要单单为陆时砚出头也就算了,偏偏有人存了龌龊心思,她才不惯着。 院子里,准备好好谢谢夏二哥的陆时砚,刚从房内走到廊下,就听到了陈熙这番义正言辞的话。 他本就苍白青黑的脸色,微沉。 正抵着唇咳着,送大夫离开的夏二哥回来,看到他站在廊下,忙道:“你别出来了,外头风大,大夫都说了你地好好将养,这几服药先吃着,等吃完了我再给你抓。” 陆时砚冲夏二哥拱了拱手道谢。 明明刚刚还好好的,夏二哥也是聪明人,略一思索就知道他是听到了陈熙刚刚的那番话。 原本这事他也不打算说什么的,但…… “男子汉大丈夫和何患无妻。”夏二哥平日里上山打猎,身子壮,说话也豪迈粗犷:“陆哥儿你也别在意,等养好了身子,好好读书考功名,福气都在后头呢。” 想着妹子今日回来跟他说了一嘴陈家现在改做了辣味,生意挺不错的。 这家人真的是,之前学他妹子卖糕点,生意不行还张扬嚣张,现在生意好,往后不得更嚣张了? 看看,这才消停几日,就又开始了。 夏二哥很是看不惯陈家,不单单是因为退婚的事,而是早之前他们一家总是跟他妹子抢生意,他就看不惯了。 正儿八经竞争他也不说啥,偏偏非要搞些有的没的,让人不齿。 看不惯归看不惯,他一个大男人,总不好跟一个女人计较。 他是不屑跟陈熙计较的,刚刚在门口当着陈熙,他什么也没说。 就是之前闹得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