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松琴的目光挪了过去。 那上面有个蚊子包。 大概是骑马时弄的……不对,骑装裹得严实,那些牲畜寻不到空隙,那就只能是在换衣服时。 陆家那小子看到慕稚换上骑装的样子,怕不是眼珠子都得黏上去。 牙根有些发痒,奶片很快被咬碎,廖松琴抬手试了试牛奶的温度,有些烫,还不能入口。 刚到他家时,慕稚被烫到了都不好意思明说,只会吐一吐舌头,好像很苦恼地皱起眉,然后用湿润的唇吹凉牛奶,哪怕这样做无异于杯水车薪,却还是会吹很久。 廖松琴想到这里,缓缓蹲下身,单膝跪在床边。 他的目光一寸一寸在单薄的被褥上移动。 慕稚还穿着那条宽松的短裤,一条腿横亘在柔软的织物上,脚踝细伶伶,小腿肚削直,用手指抚摩时,却能掬起可爱的肉感。 像是终于找到了落点,廖松琴视线凝滞在那一截光.裸的肌肤上,他的指节抽动着,仿佛随时会做出一些不受控的举动,把睡梦中的人彻底拉回现实,但最终他只是紧紧攥拳,呼吸粗重地用眼神舔舐着那一抹白,直到唇齿间甜腻的味道彻底消散,留下一股淡淡的血腥气。 还不能叫醒他。 廖松琴在踝骨处又找到一块蚊子包。在过去几个月,慕稚身上那些牲畜们触碰不到的地方,也有着殷红的痕迹。 即便如此,以往也有他从不敢触碰的地方,那太危险,他会控制不住力道,而慕稚睁眼后也无法承受那样的惊吓。 但今夜,廖松琴就是想让慕稚醒来。 ——— 慕稚十八岁那年,慕宁终于去往国外接手父母的产业。 家里没有适合照顾慕稚的亲戚,他就想起了廖松琴。 到了入住那天,廖松琴推了公司的事,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家里,以确保小孩会住得习惯。不料,却在对方上门前一小时接到了紧急会议。 等他从二楼书房里出来,慕稚已经到了。 “哥哥好。”慕稚换了拖鞋,一双乌黑的眼看着他。 廖松琴下了楼,提起他的行李,“和你哥告别过了?” “嗯,他不许我留在机场,让我快点过来学习。” 慕稚一左一右拎起两个小箱子,很努力地跟在廖松琴身后上了楼,廖松琴让他分一个给自己,慕稚小声但坚定地拒绝了。 “我可以照顾好自己的。”慕稚说,“松琴哥哥,你不用太迁就我。” 慕稚正在读高三,学校放了寒假,他自从入住廖松琴家就没怎么出过门,整日窝在房里学习。 廖松琴原本还担心慕稚憋坏,一次过路,却见门边躺着颗脑袋。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