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廖松琴像是才回过神,发出一个疑问的单音。 “慕宁最后带我去了你们的大学。” 慕稚隔着栏杆,对廖松琴露出个笑,“他问我想不想看帅哥,又说只要好好读书,就能进哥哥的学校,和很多优秀的人做朋友,然后一起出去旅游,一起看好多好多地方……” 他们是在宿舍楼下找到廖松琴的,大概是急着出门,廖松琴视线只在慕稚脸上停留了一下,没有看到慕宁,很快就顺着小道跑远,连慕宁在身后叫他都没听见。 “啧。”慕宁咂嘴,“跑这么快干嘛,跑慢了会丢学分啊?” 然后他就看到课程群里出现了一则通知:今天随堂测验,算作考勤,不来的期末扣分。 原来廖松琴是紧急去捉人替慕宁考试了。 从鸿洲岛回去后,廖松琴开始有意识地带慕稚出去旅游,推了很多工作,和慕稚在沙滩上过了第一个元旦。 填报大学志愿时他们一起做了很多功课,廖松琴带着慕稚咨询了专业人士,最终选定慕稚最喜欢的专业,他也如愿成为了慕宁和廖松琴的学弟。 大一刚入学那年,慕稚只带了一个行李箱,包都没有背。 新生陆续进校,廖松琴在宿管那里做了登记,跟着他上楼。 宿舍里空无一人,他们是来的最早的。廖松琴先往桌面、床板等地方先后喷了酒精,然后叫慕稚拿了毛巾,用刚从超市买的盆去接点水,细致地擦拭了一遍,随后又一次到处喷除螨喷雾。 慕稚那时已经和廖松琴熟悉了,笑他,“真的是这样喷吗?你别把我舍友喷死了。” 廖松琴把他扒拉开,“喷脸上了,不知道躲?” 慕稚被他安置在擦干净的小方凳上,无所事事地托着腮,看廖松琴弯腰、起身,看他动作间衬衫皱起的褶。 享受了一会儿有家长照顾的感觉,慕稚主动接过活,正好舍友带着家人到了,廖松琴不想给别人留下慕稚娇气的印象,便把毛巾给他了。 慕稚干得像模像样。 廖松琴看着他,慕宁走前说过慕稚很独立,这话倒不假。 刚这么想完,慕稚叫他一起套被套。廖松琴笑着走过去。 倒是另外三位舍友,无所事事地跟在家长屁股后面转,手上一点事情都没。 衬得慕稚尤其能干。 当天,慕稚发了张图片给慕宁,配文:找找我的家长在哪里。 图上只有一个逆光的背影,但慕宁一眼就能辨认出那是廖松琴,顿时酸得牙痒痒。 “这可不是你的好哥哥,你哥哥在这儿呢。”他说。 大学里,慕稚回家很勤,有段时间每周末都要回去。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