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半跪在床边,轻轻扒开点被子,以防慕稚把自己闷死。 只是一时的……情感变质,慕稚身边太久没有过男性长辈了,或许是某种需求的投射。总之,不会是爱情。 他怎么会和他谈爱情呢? 廖松琴跪在床边看了会儿,小孩哭完就躲进被子里睡了,发丝乱糟糟地黏在脸上,遮住点红彤彤的鼻头,唇半张着,哭得呼吸很困难的样子。 他想把头发拨开,谁知刚伸出手,慕稚突然睁开眼。 廖松琴僵住。 慕稚迷迷糊糊看了他一会儿,又把眼睛闭上,睡着了。 廖松琴心跳仍有些快,被吓的。 床上的人好像梦里都在委屈,在蚕蛹里拱了几下,一脚把被子踹开,还有往地上拱去的趋势。 廖松琴连忙要捉他,慕稚在梦里灵活地翻滚,眼看着要滚到床边,脚踝一紧,终于被廖松琴捉进掌心。 他把人往回拖了拖。 “呼唔……”慕稚在这样的粗暴对待下依旧没有醒来,吸着鼻子喘了口气,有些呼吸不畅。 廖松琴觉得非常有必要把人叫起来进行一些处理再睡觉,不然明天迎接慕稚的,会是变成肿胀小哑巴的下场。 他又一次试图张口说话,依旧未果。 慕稚先前的动作幅度太大,睡衣落下去,露出点莹润的肩头,上面还有衣料压出的痕迹,让这身皮肉仿佛被凌虐了似的,看上一眼就肌肤发烫,有种想要别开头的冲动。 廖松琴表情微微变化,替他拉好睡衣。指尖碰到温热滑腻的肌肤,像要陷下去了。 等廖松琴反应过来的时候,慕稚的肌肤上已经留下红痕。 他几乎有些狼狈地松开手后退几步,撞到慕稚的衣架还发出了不小的动静,又迅速回身扶稳。 被褥里的少年依旧酣睡着,半个肩露在空气里,是在廖松琴仓惶后退时不小心扯下来的。 他却再也不敢有帮慕稚拉好衣服的念头,牛奶也忘了拿,匆匆走了出去。 那是廖松琴第一次知道,原来他可以在慕稚身上留下痕迹。 廖松琴对此感到不适。 那是慕宁托付到他手中的慕稚,是他在高考考场外等待的小孩。 慕稚甚至跟他说了这么多,说自己离世的父母,说学业,说那些让他痛苦迷惘的东西,自己作为兄长,怎么能,又怎么敢做出这样的事? 第二天慕宁打来电话,说自己定了慕稚爱吃的海鲜,今天空运过来,让廖松琴准备操刀。 “这可是学生会!”慕宁激昂陈词,“咱们读大学时都没进去,阿稚进了,这说明什么?这说明……” 对面的门突然打开,廖松琴立刻挂断,悄悄探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