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邹勋明非但没松,扣住他肩的手还用了点力,“你进了y校吧,我经常听人提起你,说是交流活动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帅哥,好看得跟玩偶似的。” “慕稚,你怎么一直这么好看。” “邹勋明,”慕稚彻底沉了脸色,“松手,我现在很生气。” 肩上的力量仍然桎梏着他,邹勋明置若罔闻,自顾自说着,“填高考志愿的时候我给你打电话为什么不接?阿稚,你好狠心。” “我那时候说喜欢你,你背地里是不是在笑话我?觉得我配不上你,觉得我没那些人好看。”他声音提了起来,“可我是真的喜欢你!你到现在还听不明白吗?” 高中时慕稚人缘好,待谁都和善。只是不知是不是邹勋明的错觉,慕稚待他好像总是疏离些。纵使这样,他借着问作业题的幌子去找慕稚的时候,慕稚也总是耐心的。 “有一次试卷发下来,你考了高分,我站在讲台上值日,看到你笑起来,我从来没见过有谁能笑得那样好看。” “当时我就想,”邹勋明瞳孔一缩,难掩激动地陈情,“我想要看你对我笑的样子。” 慕稚右臂发麻,手里的雏菊花束不住颤动,在面前人的告白声中幽幽散发着香气。 高中军训时的大通铺内,邹勋明说的话又一次进入了脑海。 “谁都可以对我说喜欢。”慕稚反而平静下来,他微微昂起头,下颌划出讥诮的弧度,“但你开口说这样的话,只会让我觉得好笑,还有一点恶心。” 邹勋明怔在原地,表情肉眼可见的难过,“阿稚……” “别这样叫我,很让人反胃。” 慕稚猛地挣扎起来,嫩白的花瓣随着他的动作打在邹勋明手背上,对方像是被激怒了,抬手狠狠掼向那束雏菊,“这束破花到底是谁给你……” 喧嚣的风声人声中,一只骨节修长的手忽然进入了慕稚视野。世界好像静止了一瞬,,随着对方动作,更多东西被他的眼睛捕捉到——腕上冷硬的机械表,外套下米白色修身毛衣的袖口,随后,是一股熟悉的气味。 “他说恶心,你听不懂吗。” 慕稚被向后扯进一个温热的怀抱,男人的声音从头顶传下来,麻酥酥的,让他不自觉瑟缩起来,随后被更紧地拥进怀里。 邹勋明惊愕地瞪着两人,“你,你是……” “我是他男朋友。” 廖松琴缆柱怀里僵成一根木棍的人,抬了抬下巴,笑意不达眼底,“还要挡路吗?” 被他看上一眼,邹勋明的后脊攀爬上一阵凉意,冷汗狂涌出来。他不由自主地侧了侧身,看着对方揽着低头不语的慕稚走出过道,向人声鼎沸处走去。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