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廖松琴的头脸全都裹牢了,就用另一半如法炮制,把自己也裹得严严实实的。 “这是我跟岛上阿姨学的。”慕稚得意地挑眉,觉得自己手法很炫酷,“暖和吧。” 他戴着毛线帽,这么一裹,远看还以为是哪里跑出来的大头娃娃,廖松琴看了好几眼,“嗯。” 围巾在两人之间架起座毛茸茸的桥,廖松琴向下摸到慕稚的手背,是冷的,慕稚敏感地甩手,“干什么?” “去车上吧。” “不要。” 廖松琴无法,拿出手套让他戴上。 鞋底踩到积雪上,“嘎吱嘎吱”的响,慕稚打开录像,对着黑黢黢的天拍了会儿,廖松琴不解,“怎么了?” 天上有什么? “拍素材。”慕稚结束录像,手套太厚,影响他发挥。 “什么素材?” 慕稚盯着手机,“看来就算监控跟踪加定位,也有你不知道的事啊。” 廖松琴蓦地闭上嘴。 “不过这次的定位器在哪里?”他真心实意好奇,“慕宁都只在我的手机上放了定位,你真变态啊。” 廖松琴轻咳,“在你靴子的链条上。” 慕稚低头看了会儿,靴子上沾满雪粒,看不出端倪。 “我要去拍日出。”他轻飘飘揭开话题,“你走吧,司机跟了一路了。” 黑色轿车沉默地隔着一个路口缓慢行驶,廖松琴回身做了个手势,车子猛地加速,从他们身边驶过。 “一起。”他说。 慕稚懒得再说,拨开围巾,朝着某个方向跑起来。 “慕稚!”廖松琴狼狈地抱住围巾,追过去,“会着凉的!” “我们年轻人才不会着凉!” “谁说的,”廖松琴几步追到他身后,又怕慕稚觉得伤面子,放缓速度,“之前还有人烧得神志不清,现在就忘了?” “不和你吵。” 慕稚深一脚浅一脚,专注地踩着雪,他头也不回地说,“我现在心情还挺不错的。” 廖松琴的脚步逐渐停下了,“是吗。” 慕稚也渐渐没了动作,站在雪地里,手套下的五指发着热,让人想到廖松琴的温度。 “可能我也不是正常人吧。”他慢慢走回去,站到廖松琴面前。 廖松琴呼吸不畅,“为什么这么说?你没有不正常。” “正常人还会和监视自己的人好好说话吗?” “是我的错,我知道了,会走的。”廖松琴指尖发抖,不甚熟练地把围巾系到他颈间,扯出个笑,“司机给你留下,好吗?” 他转身要走,衣摆被人扯住,慕稚认真道:“我没有在发脾气。”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