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一眼,笑起来,一起道谢。 廖松琴拿着支架到处找角度,慕稚被教堂的彩色穹顶吸引了视线,举起手机拍了几张。 镜头晃过廖松琴背影时,鬼使神差的,慕稚按了两下快门。 “这里。”廖松琴定好点,回头,“想好拉什么了吗?” 慕稚脸红红地原地转了圈,“啊,就来。” “我想……” 他闭了闭眼,把脑子里不知怎么混进来的‘婚礼进行曲’赶了出去,报了曲名。 教堂屋檐遮住了风雪,慕稚站在大门外,将琴护好,为了将他和教堂一起框进镜头,廖松琴退到雪地里,按下录制键。 纵使在门外,还是有部分乐声传入教堂内,再经由墙面反射,成了混响,格外悠扬。 这一刻他们心里都明了,往后由廖松琴掌镜的机会少得可怜,他们都有各自的生活,那些轨迹重合的时刻也不会拿来工作,而是会用在其他能创造更多两人回忆的事情上。 每一条视频都是弥足珍贵,独一无二的。 慕稚想,就算以后拍了更多,见了更多,夕稷岛也会成为他时光匣子里最明亮的一颗星星,永不染尘。 “要不我来做你助理吧。”廖松琴低头,让慕稚帮他拂掉发丝上的雪。 他把支架收起来,笑着道,“我每个月把公司交给慕宁四天,我们去旅游。” “……”慕稚心头软软的,但残存着理智,“放过我哥。” 教堂大门在身后轰然合上,慕稚拿回手机,刚才拍视频时放在雪地里,像块冷硬的砖,冻得他一激灵。 “啊!”慕稚大喊一声。 “怎么了?” “四点半了!” 六点的航班,从这里到机场车程半小时,慕稚推着廖松琴的背跑起来,“时间怎么过得这么快,你车呢?” 廖松琴向后握住他的手,被迫在下坡路上跑得飞快,“车在镇子上,开过来一刻钟。” 慕稚脚步慢下来,“那不是百分百赶不上了。” “嗯,赶不及了。”廖松琴说。 “那怎么办,”慕稚急得上手拿他手机,“赶紧改签呀。” 廖松琴偏开屏幕,不让他看到早就改到八点的机票信息,睁眼说瞎话,“没关系,助理在帮我改签了。” 正在吃家常菜的西装男:“阿嚏!” 他招手示意老板娘,“你好,再加碗汤。” 陪老板在雪地里待了太久,得暖暖身子。 山路上,冷静过后,慕稚后知后觉,“那你,和我同一个航班了?” “嗯。” 廖松琴笑问,“你提到的小巷酒馆在哪儿?”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