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关门的声音响起,张嬷嬷从暗处走出,低声道:“这蛊倒是比奴婢预料的早发作了半个月。” 赵太后点头,向她确认,“手脚都抹干净了?” 张嬷嬷笑了笑,恭敬回道:“奴婢保证,陛下他什么痕迹都找不到。” 就和当年一样。 赵太后颔首微笑。 这蛊虫什么都好,就是临近破体时,需要用畸零花的香味引诱一番,才会有更好的效果。为了能将此香送进雪晴宫中,她颇费了一番心力,所幸结果是好的。 如此,也不枉费她数月的殚精竭虑,费心筹谋! “母蛊可以给哀家种下了。”赵太后眼神露出丝急迫来,“琼枝,哀家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母蛊!? 张琼枝先是疑惑,而后浑身一颤,电闪雷鸣间,她忽然想起了昔日之语。 为救下四子性命,她求到了赵嫔门下。见眼前之人对自己所养的蛊有了兴趣,她将便蛊虫的各种效用全盘脱出。 其中,有一味蛊极为特殊。 它只有一寸大小,游走在人体五脏之中,以吸取宿主血肉精气而活。女子若种下此蛊,一旦怀胎,胎儿便会成为此蛊养料,且落胎后不会引起任何人注意。 若能在第一次发作后,便将此蛊牵引出体内,那么此女尚能幸存。可若是未能引出,任蛊虫继续生长,那么它破体之时,便是宿主命丧之时。 为求得赵嫔信任,她将自己所知的都详尽告知,有些是事实,有些是尚未验证的传闻! 而这母子蛊,便是她情急之下想到的一二传闻。 张琼枝的面皮轻轻抖了起来。 是啊,她怎么能忘了,这蛊其实还有一个另外的效用。 它是一对母子蛊,子蛊出体后,若被身有母蛊的人吞噬,那么种下母蛊的人有可能会将子蛊所含的精血全部吸收,甚至于逆转序齿,令人重回青葱年华。 张琼枝呼出口浊气,不敢抬头,背后的衣服都被冷汗浸湿了几层。 有一点,她没和任何人提过:此蛊的这个效用只是传闻,她从未听有人成功过。当初她对赵嫔说的话,乃是为了取信她后的夸大之词,而非可被验证的预见事实。 她哪会料到,自己当时的一句偶然之语,竟让赵嫔记到了现在。 这十年,赵嫔未提过母蛊之事,张琼枝也就忘了此事。今日若非蛊虫发作,赵嫔以为大事已成,和她直言,终于让她记起这前因后果。 张琼枝暗叹一声。 怪不得,怪不得! 她一直想不通赵嫔为何会落了虞贵妃的胎后,仍然任那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