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铁栏摇晃啃咬,双目充满血丝,后来凭借双手双脚撒泼发泄,烂掉了手和腿,至今因为禁地的法阵腐烂发臭,宛若一个疯子,一个饮血茹毛的野兽。 这种状况持续了近半个月,魔皇再次去看时,莫幽一言不发,直勾勾盯着黝黑的墙角。 魔皇没有隐藏来到的动静,但莫幽依旧对外界毫无反应。 魔皇对此从未多说一句评价,他也只是静静看着莫幽,他是魔皇,首先他是魔皇再是哥哥。 说起来他应该将篡夺皇位的弟弟杀死,魔族崇尚强者为尊,妒恨一切无能者,若成功便成仁,失败便千夫所指,万死不惜,对于这样的失败者惯例是绞刑。 魔皇顾念着血脉之情,留下了莫幽的命。 但他是否有私心,那便是无人可知了。 最不缺的是耐心,魔皇就这么静静待了叁日,末了,魔皇眯起眼面无表情转身离开。 又是一次落日,莫幽动了动手脚,那些发烂发臭的皮肉无时无刻不在拖累行动,但他不是很在意。 莫幽抬起左手,较于右手而言,左手活动没有太大的阻碍,他拧断了中指,顿时腐烂的皮肉又流出鲜艳的血液。 森森的白骨在肉中若隐若现,他直接以中指指骨为着力点在地面上摩擦作画,一个抽象扭曲而诡异美感的类圆形法阵渐渐形成。 在锚点开启之前,莫幽就在思南洲生活很久,那是他的天赋神通,以血化阵,便可穿梭世界壁垒,到达心中所想之地。 而阵法成型,微光点点,莫幽站在其中,很快化作寸寸碎片消失在牢狱中。 他消失不久,魔皇便来到牢房前,依然是沉默地看着空荡荡的牢内。 魔皇的想法世人难猜,他大概是知道那唯一血脉相亲的弟弟的性格,但依旧放任他的作为,从未加以阻拦。 为什么? 魔皇到底是顾念亲情,还是另有利用,已经无关紧要,事已至此,世事的运转终有一个前进的方向。 …… 咔擦、咔擦。 脚下的枯叶碎裂,莫幽似有预感的朝着一个方向行走,光阴倒转,河水奔流,在他手脚恢复如初,面貌再次被雨水洗刷干净,露出俊美而阴沉的面庞后的某一天,脚下嫩草芳香,远处娇笑如兰。 他眼中终于褪去麻木无神,取而代之的是滔天杀意。 他手下扶着的木,生生被捏碎成渣,好似不是木而是柔软的豆腐。 远处景色秀美如画,山水桃花竹君,美得巧夺天工。 便是在这样的美景之中,膈应的存在一个丑陋粗鄙的藤蔓肿瘤,偏偏画中的仙子裙袍翻飞,亲昵的拥抱着那颗肿瘤。 莫幽咬牙切齿,双目赤红。 “水雨,水雨,为什么,为什么要背叛我?”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既然这么想离开我,那就杀了你好了,杀了你,杀了你……!”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