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从车里拿的外套甩了甩。 宿景然没动拍了拍身旁的位置,“你坐。” 商伶义看了看有些不对劲的小爱人,只好陪他坐了下来,但是坐下来之前还是把能够抗风的外套搭在了宿景然身上。 “你怎么了然然”商伶义问。 宿景然没看他,也没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低着头晃着自己的双腿,像个小孩子一样。 商伶义感觉应该是他心情不好,也不强求他一定要回自己,于是也安静了下来,陪着还没长大的小孩一起晃腿玩。 过了一会宿景然反过来问他,“疼不疼” 商伶义下意识的回答,“不疼。” “怎么了然然,是担心我吗?” “谁担心你这个傻子了。” 看着身旁不愿意搭理自己,但还担心自己的小爱人商伶义笑了笑。 宿景然安静的坐在他旁边,月光打在相册上,宿景然借助着月光来看着相册里那些张已经泛黄的老照片。 照片里,有一个眉眼间和宿景然和相像的成年男子,很帅,在那个时代,长成这样的男子可是少之又少的,也就是在看见照片的那一瞬间商伶义就知道照片里的男人和宿景然是什么关系了。 那是他的亲生父亲。 宿景然像是回忆到了那段美好的时光,他话里藏着笑意,“这些都是我妈和我爸在我周岁的时候带我去拍的照片,从一岁到十几岁,之后他们就没有带过我去过了,就连她也不带我去了,但是相反,她带我去了一个很漂亮,很大很大的房子里住,她告诉我,从那天起,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了。” 这个“她”是谁?商伶义已经从他后面的话语里猜到是谁了。 宿景然还在继续说,“我从出生起就没有见过他们吵架和打架,在我的印象里,妈妈好像很爱爸爸,根本就不像传言里的那样,爸爸也对妈妈百依百顺,对别人温和有礼,想想就觉得这个人和那个强奸犯挂不上边。” “但是之后我知道了,这些都是他们两个为了我有一个好的成长环境所以伪装出来的,最后他死了,好像在外出干活的时候死的,妈妈也好想终于得到了解放。” 那时候的宿景然就已经察觉到了自己是妈妈的一个累赘了。生过孩子的女人不会有别的男人在娶回家了,这些都是巷子里传的,那些老旧思想的人觉得既结过婚,又有过孩子的女人已经不干净了,并且很脏很脏。 宿景然想到那个场景就想笑。 一群没长脑子只长下半身的恶臭男人难道偷腥还不少吗? 那段时间,因为宿妈妈被人嫌弃,于是连带着宿景然也被那群巷子里的小孩嫌弃,没有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