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褚寒峰端着两个杯子出现。 付年:“哦豁。” 余丞抬头:“这么巧。” 褚寒峰目光在付年和余丞中间流转,随后注视着余丞一脸得逞的笑意,淡淡开口:“什么巧?” 余丞没收回腿,一副堵门的姿态:“摔死你。” 褚寒峰:“嗯?” 付年立即高度警惕,唯恐褚寒峰再问下去,寻根究底这话就成了他的源头。 他自己倒没什么,解释两句也就行了。 可余丞不一样,本来就被黑这样,怎么还是改不掉嘴跑在脑子前面的毛病,当即抢话:“没,开个玩笑而已。” 褚寒峰没说话,抬脚跨了一步,避开余丞的大长腿走进门。 付年脑子一转,忽然跟看见宝似的:“怪不得余丞说这么巧,原来你俩穿得同款鞋啊,这么默契!” 不约而同,褚寒峰和余丞互相看了眼对方的脚。 褚寒峰眉头微抬。 余丞却是额角一抽。 淋了场雨后他俩的鞋都没办法再穿了,只能换上当初从行李箱里带来的。 结果二人备用的球鞋,都只有这么一双。 一点都不巧。 余丞想,真是作孽,当初非得送什么鞋。 送鞋也就送了,还故意送同款。 欠不欠抽啊。 余丞本来心情就不好。 如今看见自己送的那双鞋,就更是憋得慌。 余丞低声喃喃回:“我才没说这种话。” 忽地身侧光源一暗。 地上的影子隐隐约约像并肩而坐的友人,亦或是亲密无间的恋人。 褚寒峰蹲下身来,温热的杯壁轻轻碰了下余丞的胳膊。 余丞莫名其妙扭头,他的手上都是泥,一时半会儿没敢乱动。 褚寒峰:“喝药。” 余丞像是没听懂,视线从杯口滑至褚寒峰那双漆黑乌沉的眸,神色茫然。 似乎知道余丞在想什么,褚寒峰解释:“不是说预防感冒?” 余丞眼睛眨也不眨地愣了半晌,然后用一个极为别扭的表情摊开手,拒绝:“我手脏,不喝。” “一口就能喝掉,”褚寒峰抬手,“我喂你?” 余丞:“……” 褚寒峰:“怕苦?” 余丞:“………” 褚寒峰:“怕苦就算了。” 余大少爷怕什么都行,就是听不得别人说他怕苦。 那点不服气的劲又不知不觉冒头,余丞下意识反驳:“谁怕了?!” 俗话说得好,打蛇打七寸,褚寒峰的激将法从来都很奏效。 余丞话说出口,才意识到什么。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