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如霜雪,出尘脱俗。 余丞望着窗外如是想。 某一瞬间他甚至自己怀疑喝得不是简单的汽水,而是什么掺了酒精的饮料,不然为什么他会看见褚寒峰站在路灯下惹眼的高挑身影? 像是烙在他的心上,隔着二楼的距离将人瞧得清清楚楚一般,甚至无声的夜色的衬托下,竟染上了几分孤寂的影子。 就更烦了。 简直是见鬼。 为了确认是自己看错了,余丞盯着那个人影观察了很久,眨也不眨地一直没挪眼。 直到对方在无人的寒风中站了良久,忽而抬头,朝上看了一眼—— 余丞一愣,觉得更像了。 那眉眼、那鼻子、那嘴巴…… 不是褚寒峰,还能是谁? 刹那间后背似窜上了一簇火苗,沿着他的背脊一直往上烧,最后烧到了脸上,余丞瞪大眼,条件反射就想躲。 但转念一想,他屋里又没开灯,躲什么躲? 有什么好躲的? 余丞索性正大光明看过去,可对方微仰着下颔,某一瞬间,余丞竟有一种与人对视了一眼的错觉。 就好像,哪怕是在无垠黑暗里,这个人也能一眼就看见他的存在。 这种感觉其实很微妙。 甚至…… 如果他们之间是很亲密的关系,应该会觉得浪漫。 哪怕四周再暗,哪怕眼前无光,我也能感受到你,看见你的灵魂,诸如此类的意义。 但余丞深知,恋爱脑犯了,就得去吃垃圾、挖野菜。 所以余丞漫不经心朝楼底做了个鬼脸,优哉游哉又灌了口汽水,强压下喉咙里上涌的嗝。 褚寒峰来这里做什么? 余丞心想,总不能是来找他的吧? 话音刚落,他的手机铃声就响起来。 震天的默认铃音惊得他心脏都是颤的,唯恐余征祥被吵醒,余丞的指尖哆嗦了一下,陡然就把接听给滑开了。 楼下的人将手机靠在耳侧,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声音就轻飘飘地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褚寒峰说:“我在你楼下。” 余丞没想到对方会这么说,一时没接上话:“啊?” 褚寒峰的嗓音很淡:“来找你的。” 余丞默了半秒,轻轻一哼:“做什么?” 对方站在那儿,示意了番手上的纸袋子:“给你送东西。” 余丞突然森*晚*整*理有些怀疑,这人的夜视能力超群,怕是早就发现他了。 余丞纳闷:“你看见我了?你怎么知道我在二楼哪个窗户?” 闻言,那人忽地一笑,似乎是心情骤然不错,连言语间都带着几分不可多得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