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寒峰不语,视线半垂看了眼自己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好几通未接来电。 全是余丞的。 他其实想接,但又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 下一刻。 薛济开了免提,余丞略急的嗓音便顺着扬声器落满了整个屋子:“你看见网上的新闻了吗,褚寒峰的那个。” “唔,”薛济含糊不清应了声,“当然。” 本以为余丞多多少少也会关心一下自己的那把钥匙,结果张口就是褚寒峰,薛济只觉得自己隐隐约约闻到了爱情的酸臭味。 “之前宋姨联系我,好像在找褚寒峰,”余丞说,“你知道他在哪儿吗?” 薛济瞟了眼姿态闲适的褚寒峰:“你也在找他?” 余丞迟疑半秒才别扭道:“我给他打电话,一个都没接。” 薛济觉得自己都快人格分裂了:“可能他现在心情不好吧,你再打几个试试?” “我打电话没用,”余丞说,“你俩关系好,他没找你吗?” 薛济:“……” 找个屁! 都是他皇帝不急太监急亲自找过去的! 薛济默默在心里吐槽,关系再好能有你好吗,我不过就是你们play中的一环,妥妥的工具人。 “你再找找,”薛济面无表情,“你别急,说不定很快就找到了。” 不像他。 找到了跟没找到一样。 明明这人就坐在他跟前,心早已经飘到电话另一端去了。 薛济不由自主吐槽道:“放心吧,这么大个人了,丢不了的。” 余丞:“……” 余丞当然也知道,褚寒峰这么大个人了,压根不需要他操心。 其实他也没明白自己到底是在急什么。 只是在有人扒出这个视频的时间点,恰恰是九年前的那个小年夜后,他本来就稍显不安的心更是乱成了一片。 仿佛连带着褚寒峰那晚上轻描淡写的一句解释…… 说那几天发生了一些事,所以错过了他的短信。 一切变得有迹可循了起来,然后在网上无数的蜂拥谩骂中,沉积数年的怨气悄然裂开一道缝隙,让那点恻隐之心趁虚而入。 临近过年,偏偏冷空气来袭,本就阴冷的天骤然飘起雪来。 余丞记得那年他从褚寒峰家里搬出去的时候,也下了很大的雪,积雪堆叠在门口台阶上,踩一脚便松松软软地陷下去一块,然后随着行李箱滑走,滚森*晚*整*理出长长两道痕迹。 他清楚地知道,同褚寒峰相处的那大半年里,对方一直情绪稳定,甚至稳定地有些过了头,又怎么可能会有暴力倾向。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