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思考陆承渊为何会出现在此处,商蔺姜着了一惊似的,往后退了几步:“你、你怎么在这里?” 话落,喜鹊忍着身上的疼站起身,起身后她眼光不善地看一眼面前身穿玉色道袍的玉面男子,他五官柔和,玉色道袍衬得他一身是儒雅之气,十分文雅好看。 看他身上没有什么恶气杀气,喜鹊才转了头,担忧地打量起商蔺姜:“夫人可有受伤?” “我没有事。”商蔺姜始终垂着眼。 “前些时候御使上奏,说这里有节妇朱氏,请求加以旌表,圣上将此事下发礼部商讨。商讨之后觉着朱氏贤淑劳苦,可获旌表,不过忽然有人上报朝廷叁法司,说朱氏殴其婆婆,背地和人有奸,但与御使核实后又无此事,圣上又将此事下发礼部商讨,大宗伯觉着不如派礼部人员到当地深度核实一通,便就派我来了。”陆承渊忽视喜鹊,不急不慢,如实回答商蔺姜的问题,“今日才到这里。” “那真是赶巧。”毫无预兆遇见原本的夫婿,跌进他的怀里,还在他肩头上留下一抹暧昧的唇脂,商蔺姜想到了傅祈年,变得有些不安,“第一日来就能赏花灯了。” 陆承渊看出商蔺姜的不安,仍然笑着,转了个话题说:“去年我奉旨随使节前往日本,与一名日本禅僧打了交道,知晓了‘东坡’在他们那里为何意,原是指味噌。” 再相见,不能亲密地管她叫一声商商,但他也不愿生疏地管她叫傅夫人。 “原、原是这个意思……”身份有变,这时候不管说些什么都会旁人误会,商蔺姜抬了一下眼,很快又低了头,没敢去看陆承渊。 不去看他,也是避嫌罢了。 陆承渊是不在意她冷淡态度,继续说:“且他们说的味辛,在一些地方其实是颇咸之意,所以那句‘不如东坡辛’,其实是说不如味噌咸,想来那个人是懂得浮水的,要不然掉进海里,多少也得吃几口咸水。” “也许是他们的味噌做太咸了吧。”解得多年的困惑,商蔺姜却叹了一口气,不过一年而已,已是物是人非了,她无奈地笑了,“最终还是你先知晓意思了。” 闻言,陆承渊也笑,笑容有些苦涩:“我也是问了人才知道的。” 听二人的谈话,应是相识多年了,喜鹊偷了腔问道:“夫人,这位是……” “他是当今的礼部郎中。”商蔺姜顿了一下,“陆郎中。” 当今的礼部郎中,便就是夫人的原本夫婿,喜鹊一听,眼睛瞪似铜铃,急急行上一礼后,她只想将商蔺姜带离此处:“夫人……时候不早了,我们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