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古言】他不是风流帅

明哲保身


也不是养我之人,几次嫌我是女儿之身,又苦我阿娘肌肤多年,我为什么要孝顺……”

    一哭起来,那泪就和断线的珍珠一样往下掉落,任喜鹊在一旁怎么哄都无用。

    哭了约莫两刻,哭得眼睛发疼,这才洗干净泪面,去外头散心。

    寺庙里不知何时来了一只狸花猫,正趴在藏经楼前的旷地上睡觉,一束晴光不偏不倚照在它身上。

    狸花猫四肢雪白,脸庞圆润,商蔺姜瞧着可爱,欲凑近去看它,喜鹊见状,以身遮她路,道:“狸狌的性子本就野,耳狸狌之狸花更是凶野,冒然靠近,夫人会变成一只花猫的。”

    “我就是瞧它可爱,想看看它。”商蔺姜鲜少有机会和这些长着皮毛的四脚物打交道,更别说触碰了,她看过书中的记载,说它们的皮毛柔软暖和,摸起来和摸棉花似的,所以方才一见眼前有只猫儿,便按捺不住好奇心。

    “夫人喜欢?”喜鹊从她哭得红肿的眼里看到了一丝渴望。

    “也不是。”商蔺姜不顾劝阻,走上前去抚摸,“就是想摸摸,它生得很可爱。”

    好在这只狸花猫性子温顺,美梦被打扰,也只是伸了个懒腰,换个方向继续睡。

    摸了好一会儿,商蔺姜抬头看看日头,都相次午时了,也不知道傅祈年今天能不能出现,她意绪无聊收回了手,正准备去用午膳时,耳边听到了那道日夜思念着的声音。

    “商商。”

    是一道急促却能拨动心弦的声音。

    商蔺姜浑身一热,寻着那道声音扭了头,便看见傅祈年正朝着自己奔来。

    傅祈年一路飞风跑来,跑得气喘吁吁,却等不及气息平稳,便一把将商蔺姜搂在怀里,两片干涩发紧的唇瓣,在微濡的粉额上挨擦了几下,随后又把她的头按到胸口上,好言慰藉一番:“不怕了不怕了。”

    这句不怕了,倒像是让他自己不怕了。

    在赶来庙里的路上傅祈年浑身的血都凝固了,怕赶来时看不到有气息的商蔺姜,怕商蔺姜又成为个质,怕这怕那,等见到出跳的人儿,他仍然怕眼前所见的是一场梦境,直到将人抱在怀里,闻到了熟悉的香味,身上的血液才开始火热起来。

    耳边听着他急促的喘息,脸颊感受着他砰砰跳动的四两红肉,明明一点也不大害怕,可在此时此刻,半边身子靠在温暖熟悉的怀抱里时,蔺姜忽然眼眶一阵发热,似是吃了委屈,又似是在撒娇,她热泪两行,在他怀里低声抽泣起来:“你、你怎么现在才来,你一点也不遵守承诺……我都好久没吃肉了。”

    “对不起。”傅祈年以为她是受了惊吓,不管是对是错都往自己身上揽,也不找什么借口为自己开脱,“我不该让你来这儿。”

    掉了几滴眼泪后商蔺姜平静下来,傅祈年的双臂紧紧触着她的背,没有要松开的意思,也不知他在数双眼睛的紧盯之下要抱多久。

    倒不是觉得羞,而是渐渐的,她有些呼吸不过来,背上也发生了疼痛,于是扭了扭身子,欲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傅祈年,我好、好热……先放开……”

    话没说完,傅祈年捧起她的脸颊,照准了唇瓣吻了下去。

    这一回他的亲吻轻柔温吞,商蔺姜不觉陷入其中,一时忘了挣扎,吻了好一会儿后她偏了头,有些害羞地说:“这是在佛门净地……”

    “红螺寺也能求姻缘,既能求姻缘,佛祖见了这种事,只会高兴。”照准了那两片微濡的唇瓣,傅祈年再度亲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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