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管唐恩来说却不算难事,只是提前走了一步,等到狮狮抵达的时候,他已经打点好了一切。 只是…… 向来运筹帷幄的青年面上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狮狮歪了歪头。 “怎么了喵?唐恩哥哥不舒服吗?” 说着有些着急地伸出爪子,想要砰砰唐恩的额头看看温度——这是幼崽学会的最淳朴的辨别其他人是否生病的技能。 见着着急的幼崽探过身来,唐恩顺势抱起幼崽,掂量了下判断在自己离开的这一小段时间内幼崽有没有瘦(??),又温顺地让幼崽的爪子碰到自己额头好让对方判断是否有生病之后,才轻轻笑了笑。 “没有人生病,狮狮殿下不用担心。”想到那件棘手的事情,他顿了顿,“但是,格温里安殿下他可能似乎……稍微出了点意外。” 诶?? …… 格温里安觉得他确实出了点问题。 按理来说,不过是几句流言蜚语而已,他刚成为“格温里安·西里尔”的时候,什么“杂种”之类的骂得可比这难听多了,当初他也还是不为所动。 ——如果不算上后来在军校遇见的时候碰一个套一个麻袋的话。 更何况比起少年时候,此时他已经是一只经历了许多事情的成熟的猛兽了,已经学习了如何克制和平衡,如何事后报仇十年不晚。 但身体好像比脑子先一步的行动了起来。 最后就造成了茶水间被他拆得七七八八,在暗地里说小话的家伙被他打了个七零八碎的模样。 要是寻常人也没什么,毕竟对方理亏,而帝国向来武德充沛,这种事情只要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也不会追究和处分。 这次揍的三个人都是军校时期就开始“切磋”的老熟人,其中两个都不是什么事,就是另一个…… “你他妈……你有病吧西里尔!” 叫囔着的青年胡乱抹了把把嘴角的血迹给摸掉,感觉到嘴里有什么异物之后脸色难看的吐了出去——不出意外,是他的牙。 这是一名深灰发色的青年,穿着大楼中十分常见的军装,但与其他人不同的,是他的胸前别着一个家徽。 一只狗头憨厚地闪着银光,如果狮狮在这里,定然会哇哦一声,认出这就是让矜持高贵的礼仪老师破防的奇怪家徽。 “高文·沃尔夫。” 格温里安念出了他的名字。 他慢条斯理地给自己戴上一副新手套,上一副因为揍了这几个家伙沾了血而不得不回归垃圾桶,甚至连他的脸颊边的些许白发也晕上了些红色的印记,随着时间扩散成粉,浅浅晕开竟然还有点接近挑染的状态。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