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转瞬即逝,她却还没收手,手指尖隔着布料滑过腿部肌肤,滋生出丝丝痒意。 钟景不动声色地探了只手下去,想要拨开她那只作乱的手,却被她紧紧地抓住。少女柔软的指尖划拉着他的手心,更试探着挤进他的指缝间,缠着他不肯松开。 饭桌上推杯换盏,欢声笑语不断,没有人发现他们二人在桌下的这一番纠缠。但到底是公开的场合,周围都是人,做这种事难免有些提心吊胆的。 于是当张阿姨开口的时候,钟景的神经都不受控制地跳动了一下。 “敏敏,怎么不吃了?菜不合胃口啊?” 话一出口,众人的目光瞬间都看了过来,趁着那只小手放松的空隙,钟景终于挣脱开她的束缚,心脏如雷点一样在胸腔里剧烈跳动。 钟敏则笑的一脸乖巧:“吃的,菜都很好吃。” 小骗子,装模做样。 钟景佩服她的假正经,尽管他面上平静无波的表情和她如出一辙。他们都是同一种人,善于伪装,也只有这样,才能更好地为对方保守秘密。 饭后,钟景本想找个地方跟钟敏说两句话,结果刚走两步就被喊着去麻将桌上凑个数。张阿姨算是个麻将迷,逢年过节的,总少不得拉着钟景来上几圈。 原因无他,就钟景最会不着痕迹地放水,坐她上家的时候,十把里有八把都是他给放的炮。虽然钟景口头上说着自己玩的不好,但这种客套话她又哪里会不晓得,这么谦逊又懂眼色的年轻人,深得她的喜欢。 刚吃完饭,人都还在,也不能说走就走,钟景便陪着玩了会,顺便嘱托钟敏自己找个地方休息,等这边结束他再来找她。 今天那一堆宾客里也有年轻人,大多是跟着家长一起过来的,钟敏认识一些,聊聊天倒还好,但当他们开始打游戏约着组排的时候,钟敏就插不上嘴了——她不会玩。 看漫画是她最大的爱好,至于游戏则是一窍不通。虽然人家说不介意,让她随便玩几把试试,但是钟敏不太好意思拖后腿,便给婉拒了。 钟敏一个人上到二楼,本想着去张阿姨养花的那个房间看看的,结果门一推开,里面的景象却完全不是她上次来的看到的样子。大大小小的玻璃缸堆迭着,里面蜿蜒匍匐着一条条的蛇。 这些蛇看起来似乎比电影电视上的要漂亮的多,好多都是纯色的,有白色,淡粉色,还有看起来很凶猛的黑蛇。好在缸盖都封闭的很好,不用担心它们会跑出来,钟敏大着胆子凑过去,隔着玻璃细细地观察起来,看到个极漂亮的,还忍不住拍了张照片,给裴思悦发了过去。 裴思悦回消息的速度超快:【你养的?】 钟敏:【不是】 裴思悦:【那谁养的?】 谁养的?钟敏还真不知道。这房间按理来说是张阿姨用来养花的才对,半年前她来的时候,还不是这个样子。 “我不知道”几个字还没打出去,身后就传来了门被打开的声音,钟敏扭头看过去,望见的是一张熟悉的脸。 林睿禾看起来似乎比上次见面还要长高了一点,面部棱角渐显,跟林叔叔有叁分相似。只是他那略显凌乱的头发、睡眼惺忪的模样昭示着,他似乎是刚起床。 来人显然是没想到她会在这里,愣了会才认出她来:“……钟敏?” “嗯。”钟敏点点头。 刚刚在楼下,人声嘈杂,她光注意着钟景那边的动静了,没注意有没有人谈及林睿禾。他不出现,钟敏也只当他不在家的,毕竟去年他就没回来过年。当时张阿姨还发牢骚说他翅膀硬了,性子野了,根本管不住,好说歹说就是不肯回来,断他的卡都不奏效。 “你不害怕吗?”林睿禾扬了扬眉,走了过来。 “啊……还行。”钟敏看看眼前那只雪白的小蛇,内心实在腾不起恐惧这种情绪,她多问了句,“这你养的吗?” “嗯,我妈很怕蛇,她都不准我养这些。你是不是想看花的?花挪到隔壁房间了。” 说是不准养,这不还是养了,甚至连房间都让给他了,张阿姨的爱子心切可见一斑。 钟敏看着他丢了只乳鼠进去喂食,一时也忘了看花的事。小小的蛇头张开嘴,肥硕的乳鼠就那样被一点点吞入腹中,蛇腹渐渐隆起一个弧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