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毕竟综合那天出现在林子中的人来说,不定可能就是寨子里的。 银铃闻言大致将话翻译了一遍,以为是山中言语不同,遂才没人前去领尸体。 可明显是有人故意封锁了消息,逼得官府不得不亲自送尸上山。倘若他们当真在山中被猛虎咬死,事情到现在可就又事另外一番光景了。 山中的事情比想象中的更要复杂,陆清河想起官署卷宗关乎于半年的苗乱又问道: “半年前的苗乱你知道吗?顺安府派来了大军的那一次.....” 他想听一下和卷宗不一样的声音,闻言何玉也将耳朵竖了起来,只有驱云听不懂官话一脸的茫然。 银铃抱着碗,想了想有些无奈道: “其实你们官府卷宗里面不都写了吗?石头哥,也就是莫翠嫂嫂的丈夫用柴刀砍死了官府的差吏。嫂嫂为夫报仇,掀起苗乱带苗人造反不是吗?” 她闷闷的自嘲,陆清河知道这话中有话。她嘲的是乾州官府,是朝廷。果不其然,难过了一瞬银铃又接着开口了,有些好笑的看着他。 “大人,你知道吗?莫翠嫂嫂是个傻子......” 似怕陆清河和何玉不信一样,她又重复一边解释。 “是真的傻,她小时候生下来就是那样。痴痴呆呆的,都大姑娘了还是三四岁的心智。这样的人她为夫君报仇,掀起苗乱造反,您信吗?” “怎么会这样,我同大人到乾州的第二天人就死了。官府的卷宗上写满了她的罪行,罄竹难书。” 何玉惊讶道,就是她口中的傻子关在县衙水牢看守最严的牢房里,铁链枷锁附身,里三层外三层皆有人看守。好像里面关的是什么江洋大盗,唯恐她逃出去祸害人间。 “是吗?” 银铃并不意外,“石头哥和莫翠嫂嫂老夫少妻,你们一定觉得很意外吧。开始我也特别不理解,很气愤。石头哥的婆娘在难产中去世,连孩子也没保住。后来托媒说了别寨的莫翠嫂嫂来。年纪小,还是个傻子。但他只想要个婆娘,要个孩子延续香火。所以他们成亲了,那时候所有人都在笑话他们,可怜他们。可面对那样的眼光,石头哥还是将日子过了起来。好景不长,半年官府来收税的时候,石头哥和他们起争执一怒之下砍死了差官,自己也被火铳打死了。莫翠嫂嫂那么傻,她却半夜一个人跑下山去找石头哥的尸体,这一去便再也没有回来。” 说着她酸胀的眼睛险些掉下眼泪,却还是忍在了眼框中。 说起石头和莫翠,也不知道该怀着如何的心情。一个不到二十的小姑娘委身一个老男人,没有情爱,没有风花雪月。娶她也只是千百年来男人“质朴”的心理——娶媳妇,生孩子。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