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你懂了吗?” “大人......”银铃有些懵的脑袋瓜忽然清明了,“大人,你说的就是书上说的是吗?” “嗯,所以我希望你懂这个道理,苗疆归顺朝廷是顺应天时,苗人并不是异族,汉人苗人皆为一体。而人心所恶,无分族类,无分男女老幼。汉人中即便是饱读经书,登天子门庭者,也未常有当真明白此理者,更不用说苗人。在苗疆我们需要防备的是居心挑拨者,而非汉人苗人,知道了吗?” “我知道了,大人。” 陆清河看着小姑娘恍然大悟的模样,颇为欣慰,“所以在苗疆实行改土归流,不仅是汉人的事,也是苗人的事。这当中少不得要有你出力,你愿意来衙门帮我吗?” 他首先发出了真诚的邀请,目光殷切。 “可是,我什么都不会。”银铃摸了摸耳后,自己都没读过几天书,衙门当官的事能干得来吗? 犹豫之下,虽然觉得陆清河说的有道理,认可她的话。可是一下子要去衙门,去帮汉人做事就有些怂了。想起了自己的师父,还有巴氏土司幸存下来“唯一”的小世子,自己的师兄。 陆清河见状继续道:“改土归流将来苗疆推行开,开荒种地,百姓安居乐业。朝廷还会在苗疆开科举,苗人也可以像汉人一样读书考取功名,实现自己的志向报复。可以自己管理苗疆,朝廷任人以德才择优,而不以族类区分。这样不好吗?” 好啊,当然好。银铃背在身后的手指扣了扣后面的竹帘,眉间有欢喜之色,殷切的问道:“那女子也可以吗?像你说的那样读书,考功名,回苗疆来做官,为民谋福祉吗?” 可她一下将陆清河问住,这个问题他也无法回答,他所处的世道将女子的退路和前路都已堵死,她们生下来唯一的使命好像便是长大成人,成婚生子,相夫侍奉公婆。就连那少的可怜的机会也像是施舍而来的,所谓的女官多是为皇家后宫而设。六局一司女官他并不是认为不好,只不过剖其根本女子侍奉者从小家换成了皇家而已。 无论是寻常女子,还是看似皇恩浩荡的女官之制,她们局限于在那小小的四方天地。世间万物就是有男子行得,而女子做不得的事。她们不能像男子一样考取功名,参与政事治国,主管一方州府事。不若便是牝鸡司晨,还不若她在山中活得自在逍遥。 “这个问题,我以后再回答你好吗?” 他当真被问住了。这个问题在以后的岁月中过了很久很久,陆清河也依旧无法回答银铃。这是一个无法依靠民族的迁徙融合,历史沧海桑田的变幻所能更改。而是需要做出退让和牺牲,需要将千百年来正人君子所粉饰的太平美好撕碎,看见其下的残忍的真面目。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