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云厌恶的剜了眼地下的人,转身进旋进屋子,抱怨道: “阿玲,那陆清河不如你所说的那般君子。品性不好,吃醉了酒就往姑娘阁楼里钻!从现在开始我就不下楼了,陪着你到丑时。” “好……” 银铃端起她带上楼的夜宵津津有味的吃起来,并不反驳驱云的话。 陆清河好像确实有些不同于寻常所见的模样,她甚至相信他的确有几分像何玉所说的。 只是当真有人生下来就是孽障吗? 若不是,为什么不辩解,为自己澄清。 中原的圣贤书当真救得了那样混世魔王吗? 她好是好奇,踱到窗边去看。但是楼下的人不见了,不知是不是被人瞧见了内心的不堪钻进漆黑的山林里了。 才是吃完一碗甜酒粑粑的功夫,楼下又有人来了。 “驱云姑娘在吗?秀秀师傅让你去一趟……” “在!” 听见叫声,驱云跑下楼前还不忘安慰银铃让她别怕,自己立刻就去找哲秀秀要几个身手不错的人来守着楼。 但她这一去竟是很久都不曾回来,楼下空荡荡的。倒是陆清河的身影又出现了,这次他没有莽撞的上楼,而是站在了楼下。 “银铃……” 喊一声,等了一会儿没有人出来。 “银铃……” 依旧还是没有人回应,连刚才那个厌恶他的姑娘也不在。 陆清河大胆的走了上去,推开那扇禁闭的门也很顺畅。银铃坐在床边抵不住困意在打盹,银衣熠熠生辉,衬着姑娘像慵懒的白猫一般趴在银子堆上。 和中原大红嫁衣喜服的华丽端庄不同,银铃一身银衣有些清冷,恍若从月下而来。带着沁人心脾的凉意,那双惺忪的眸子睁开,看见他愣了半响。 “银铃……如果我让你跟我走,你愿意吗?” 惊醒打盹的姑娘,陆清河开门见山的就问,完全没有半分登堂入室的慌乱。 屋子中静默半响,只有银铃头上的银花在轻微的晃动见发出些清脆的响动。 陆清河上前几步,真挚又急切道: “人一辈子不过须臾,一定要做自己喜欢的事,嫁自己的喜欢的人知道吗?” 他像是想要劝一个坠入迷途的无知少女一样。 “跟大人走,去做什么?” 银铃突然开口,懵懵懂懂的看着陆清河。 无论逃婚还是抢婚都是大事,迈出这一步可是有很大的烂摊子要收的。 “去做你想要做的事,读你喜欢的书。还有你的爹爹,他是京城最大绸缎苏记的大公子,你本就是苏家嫡长孙女。京城有你的家,你不想去看看吗?”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