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乾州当兵的似乎就是比当差的横一些,衙门里狐假虎威贯了的,也要赔着笑将人迎进门。 前堂急匆匆的身影和说话声音从门子房前经过,二堂内宅门内的何玉就听见了动静。 “何……何大哥,好像出事了?” 银铃左手还拿着一早陆清河在小厨房里蒸出来的番薯,大口大口啃的津津有味。听见墙外的说话声,好奇地抻着脑袋往外探。 何玉当也是听到了有人背尸进城了,放下碗筷,喝了口水就奔出去,临走还不忘嘱咐道: “别担心,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跑到架阁库时,两人已经被陆清河召了进去。门是敞开的,只站在走廊下就能听见里面的说话声,当然屋外的身影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虽然几日来同陆清河的关系有些难以描述的僵持,何玉还是走了进去,像往常一样找到自己的位置立在书案旁,离陆清河只有几步远。 “回大人,那背尸体的人看了一下好像是常年在苗疆上下卖货的货郎。”小士兵看了眼进屋的人,继续禀道: “而那尸体像是前几天进城,包围了县衙的矮寨寨主,哲秀秀。她流了很多血,糊了一脸虽然不是看的很清楚。但是十有八九就是,穿的也是苗人。我们看见的时候人已经没气,粗略观察看身上没有明显外伤,像是中毒了。” “什么!” 陆清河惊呼道,手中的黄册失手掉在桌上,忙得站起来急切问道: “人在哪儿,怎么回是哲秀秀!” 一旁的何玉也惊骇的睁大了眸子,但秉持着一个侍卫的本分和素养,并没有在陆清河面前大呼小叫。 小士兵:“还在城门口,被守卫将士拦下了,现场聚集了很多围观的百姓。大人请跟我来……” 于是转身率先踏出门带路,陆清河连官袍都未成换,穿着便衣就跟了上去,一边还不忙吩咐道: “何玉,你先去回去陪着银铃,此事先不要告诉她,另外石雷,你马上召集衙门所有差役赶去城门,还有仵作。” “是。” 几人各自散开,屋中转眼就只剩下了何玉一个人。脸色微微失神,有些意外。陆清河在这个时候居然安排自己去陪着银铃,没有向往常那样给他派任务。 可等他回过神来,转到厢房时才发现这边屋子也是空荡荡的。银铃桌前的瘦肉粥被喝完了,剩只空碗,桌面上还堆着小山似的番薯皮。 早在他离开的后脚,不多会儿。跟着走过的门子房的卖油郎又走回来了,被当作闲杂人等没让跟进架阁库中,正是踱步往外走。 院子里的银铃瞄见闪过的身影,耐不住好奇唤住了他。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