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有意奉迎还是如何,不但给银铃置办的是汉服,他自己也是做的汉人打扮。 那姑娘听他的话,想了想自觉不应当同银子过不去,遂展眉头,忍住了不安分的手。 马车转过双喜街,走进巷子中,不出半盏茶就到了元府。 今日作寿,府外熙熙攘攘的都是马车。前来祝寿的有汉人也有苗人,带着贺礼在门口小斯的报喝中,跟着下人,像是排队的鸭子般摆进进府中。 乾州衙门的衙门马车比旁人都要大,驾了两匹马,前面驾着的又是穿官服的差役。来人自然也不用通报就知道里面是谁了,元府的管家瞧见,立刻就亲自迎上前,恭请道: “世子大驾,蓬荜生辉,蓬荜生辉!世子爷,请。” 巴东先行下马车,后搀着银铃出来。就只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家主就已亲自迎了出来了。 一个天命之年的老头,命唤元贺。一头黑发水光油亮,面颊白里透红,神采奕奕。瞧着比银铃那张风吹日晒,颇为粗糙的脸蛋还要细嫩。 “世子大驾,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来人拱手高声唱和,拱手行礼。 巴东学着儒士的模样,还礼道: “哪里哪里,元老爷五十大寿,聊备薄礼相贺,请笑纳。” 差役立刻奉上锦盒,打开来里面是一对南洋犀角芙蓉秋虫杯。轻盈灵巧,呈琥珀之色,能够轻而易举的透过阳光。 银铃瞥眼就看到了,瞧着东西价值不菲。不过她对珍宝玉器无研究,并不是很识货,不知到底价值几两。 “这位就是才学冠绝苗疆的银铃姑娘吧,久仰久仰。” 元贺又转过身来上下打量她,瞧见那副装扮眸中露处惊艳之色。不想一个苗女穿着汉装,娴静中在眉间透露着几分英气。像是给她把剑,立刻当场就能舞一曲剑器舞一般。 银铃初见此人,莫名身上就笼罩起一阵不适。像是突然有阴气袭来,背脊凉飕飕的。不过她还是迎了笑脸过去,拱手还礼。不过还未开口应承,巴东便抢先一步打断了她。 “正是舍妹,元瓮过奖过奖,雕虫小技上不得台面。您看小丫头还未曾见过今日这等场面,都吓傻了,见笑了。” “世子谦虚了,银铃姑娘不同于寻常闺阁女儿,乃当世巾帼也。来来,府中请。” 吹捧了银铃一通,元贺亲自将俩人迎进府中,居于内堂上座。巴东拉着银铃的手腕,像是领着没见过世面的妹妹一样,一刻也不曾离手。 作宴府中设有分设男席女席,女眷皆在后堂花园中。因而觥筹交错的内堂,满座哄闹饮酒的男人,只她一个女眷坐在其间。 才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