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拍上士的肩膀,向着禅达的方向走去。 “好样的,你们都是好样的。” 什么叫回报?这就叫回报。 你不放弃他们,他们也不会背弃你,虞啸卿永远不会懂,人心不只是最大的政治,人心还是最大的军事。 今后如果由他来带这300多号人,一个营的兵力能打出一个团的战斗力。 就像电视剧里孟烦了在军事法庭上说的,“真要有那么一人,能一直带着我们哥儿几个,一块儿往前冲,谁都不猜忌谁,多好啊?可没这人,我们还是跟一块儿吵啊,骂啊,谁都不信谁,谁都不服谁,我们也勇敢但我们软弱,一直都没这人,可是现在,师座,我们有这人了,他几乎能把我们哥儿几个从西岸活着带回来……” 他现在就是这300多号人的“那个人”。 犹记得虞啸卿在军事法庭上听了孟烦了的话很不爽,他知道虞大铁血为什么不爽,因为虞大铁血身边只有仰慕他的下属,没有可以信任的沙场兄弟。 “我要的是我的团,我要我的袍泽弟兄们提到虞啸卿三个字,想到的就是我的团长。我提到我的袍泽弟兄们,想到的就是我的团。” 呵,多么讽刺…… …… 林跃等人的行进速度不快,因为途中遇到了先一步离开的伤员,为了照顾这些人,他们回到禅达的时候已然夜幕降临。 迎接英雄归来的本地人都已散去,街上空荡荡的,担负戒严任务的士兵在进城要道和各个路口驻扎。 近400人的队伍一出现便引起一场骚乱。 大脚等人在南天门死守一个昼夜,兵员损失过半,打死打伤日军足有一个大队,翼护妇孺友军过江,为东岸打出巩固防御的时间,他们都是有功之人。 可是到了戒严部队军官的嘴里,居然成了违抗军令临阵脱逃的逃兵,谁能接受? 要不是大家都是中国人,搞不好已经大打出手。 这种情况直至张立宪带着李冰赶到,剑拔弩张的气氛才有所缓解。 林跃当着俩人的面狠狠地给了那名出言不逊的梁姓中尉一个耳光,看得李冰皱眉,张立宪瞪眼。 能不用上阵地,在禅达城内执行戒严任务,多少也是有些背景的人物,却不知道以前与人为善的林上尉怎么突然转了性子,一点不给梁连副面子。 林跃打完人又把试图给上司找补的两名士官踹个半死,这才走到李冰跟前问了一句话:“孟烦了他们呢?” “孟烦了?谁是孟烦了?” 张立宪笑着说道:“哦,你说早到的那一拨人吧,师座让人带他们去收容站了。” “师座呢?” “师座现在开会。” “所以才让你来处理这件事?” “对。” 林跃打量一眼跟着自己的四百来号人:“天不早了,先找个地方把他们安顿下来吧,赶明儿我再去见师座。” 张立宪说道:“好,没问题。” 林跃点了点头,问明孟烦了等人栖身的收容站的位置,带着李乌拉、大脚、豆饼和八顿走了。 目送四人一狗消失在前方拐角,那位梁连副凑到张立宪跟前:“张哥,你就这么让他走了?” 啪! 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只不过这次是张立宪打得。 张营长打完这一巴掌朝着那些满身烟火色的士兵走去。 “李哥,我……”梁连副一脸委屈地看向李冰。 “看我干什么,你活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