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钻,招式协调性上……怎么说呢,给人一种很别扭的感觉。 很多人试图复制林跃的动作,却发现怎么也施展不出,根本做不到在同一时间控制四肢摆出不同的姿势。 奇怪,他是怎么做到的? 啪~ 啪~ 噗~ 李会长等人感觉不可思议的时候,对抗还在继续。 刚才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马三每次进攻都占不到便宜,不是被冲拳震退,便是因躲避杀招失去先机主动后撤。 五合后。 林跃一招膝撞顶出,马三两手向下一按防住,右手转炮拳上打,林跃猛地仰头让过,马三顺势劈拳下压。 啪。 劈拳被膀手架住。 马三另一只手出崩拳,未想才到一半便被单掌迎上,一震,一拨,一圈,带散气机与拳劲的同时,对面的年轻人似能预知他的动作,还没等出脚便被先一步而至的下蹬踹回,跟着在膝关节一磕。 哼! 随着一声闷哼。 马三下盘不稳向后退了一步,这时那只破了他下盘招式的脚在地面用力一踏,咔的一声脆响,木板裂开一道口子。 这是?跨步崩拳的前奏? 上述想法在脑海一闪而过,马三正要拉开距离闪避随之而来的崩拳,哪里知道来的不是拳,是脚。 咏春高腿! 呜! 一道人影飞出去,狠狠撞在小厅最里面的方几上,把摆置的花盆砸成一地碎片,泥土在地面摊开。 咳,咳,咳。 马三咳出两团口水,双手按在地上想爬起来,可是连试好几次都没能成功。 林跃刚才那一脚正中下颚,现在脑袋昏昏的,耳廓里嗡嗡作响,看什么都有重影,仿佛跟围观的人隔着一个世界,十分遥远,很不真实。 哗~ 后面响起一片叫好。 “好,好,打得好。”梁馆主和廖师傅等人鼓掌欢呼。 林跃收了战姿,看着身染黑土的马三说道:“我有资格见真佛了吗?” 刚才那一脚还可以再狠一点,废了马三,以后就可以少一条日本人的狗了。 只可惜还不是时候,真要打死这货,少不得要跟宫家交恶,那就不好办宫二了。 “几合?算了吗?” “六合还是七合?” “这小子比马三还年轻吧,太厉害了。” “看来传言是真的,怪不得李会长和傅先生要请宫保森来佛山再办一次隐退仪式呢,原来是因为这里出了个武学奇才。” 广州精武会和广西地区过来的拳师代表议论纷纷。 其实就连李会长和黄毅平等人也很奇怪,本以为林跃即使能够战胜马三,也是十几二十回合后的事情了,没想到只是六合就把马三揍趴下了。 都是练武之人,分辨目标人物功夫强弱的眼力自然不差,半年前林跃和南洋人的比武他们是见证者,对于他的实力有较为清晰的认识,可是现在……短短半年没见似乎又进步了,而且提高的不是一星半点,说是飞跃都不为过。 这家伙到底是怎么练的? …… 金楼里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宫保森到了金楼后院,找到了失联多年的大师哥丁连山。 一番关于蛇羹和新柴的谈论后,气氛变得沉闷起来。 宫保森看着他刚刚填进灶膛里的那块新柴:“师哥,我有一个问题。” 丁连山也看着那块新柴说道:“是关于给你送蛇羹的那个人的吧。” 宫保森点点头。 “问吧。” “师哥,他的拳,是跟你学的吧?” 丁连山摇摇头:“我从没教过他拳脚功夫,至于他能从我手底看去多少,那是他的事情。” 宫保森的嘴角抽了抽,若有所思地看着灶膛里熊熊燃烧的火焰。 …… 马三走了。 如同电影中演得那样,被宫保森赶走了。 入夜不久,大雨倾盆落下。 精武会议事厅里灯火通明,武馆街的、鹰沙嘴的、南海的、广州的,精武会的人齐聚一堂,要说为了什么事,自然是与宫保森搭手人选的问题。 “就你了。”青龙会馆梁师傅指着林跃说道。 “对,就你了。”庆云馆馆主的胳膊缠着绷带,气呼呼说道:“今天要不是有林师傅在,我们南方拳师从今往后怕是很难在北方人面前抬起头来。” 李会长非常满意现在的局面:“那么林跃和宫老爷子搭手的事,还有人持不同意见吗?如果没有的话……” 这时猛听人群后面响起一道声音:“我不同意!”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