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来不及思考他说的任何话。 因为太痛了。 亚兰发出悦耳动听的呻吟,粗壮的肉茎一遍遍犁进了窄小干涩的地方,全凭本能冲撞。他似乎没有感觉到任何滞涩,可能是因为他力气太大了,这点阻碍对他来说如若无物。 “你插起来好舒服,亲爱的。”亚兰死死压制住她的手腕,伸出舌头舔她的脸颊,触感冰冷滑腻,像蛇爬过,“里面又软又紧……太热情了。” 莉莉勉强躲开他的舌头,又被他舔了一下耳垂。他的舌尖钻进了耳道里,吧嗒吧嗒,粘腻的声音在耳膜上震动,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顺着脊椎流遍全身。 莉莉忍不住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 “大声点,莉莉。”亚兰在她耳边舔着,愉悦又轻快地说道,“我想听你的声音。” “放开!”莉莉抬起腿,用膝盖顶了他一下,挣扎道,“太痛了,快点出去!” 亚兰的愉悦感迅速降温,他皱着眉头。 “为什么只拒绝我……” 为什么别的那些,龙,吸血鬼,甚至是术士都可以? 只有他不可以。 明明他才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真正向她求偶的啊。 她对其他几个家伙都不错。 她信任满口谎言的吸血鬼,偏爱自私自利的术士,甚至对粗鲁凶猛的龙都很温柔。 这几天,亚兰至少听奥狄斯吹嘘过几十次,他的春分有多么愉快。 那条多爪的畜牲每天都在他面前露出洋洋得意的笑脸,还总是强调他给了莉莉一个龙蛋。虽然不会孵出小龙,但也有了完整的春分仪式感。 “春分仪式感”。 他说得好像自己跟莉莉结婚了似的。 亚兰费了好大劲才忍住没掐死他。 “亲爱的,你唯独不可以拒绝我。”他低声对莉莉说。 但是她挣扎得更厉害了,亚兰觉得这样下去她会弄伤自己,于是解开系在头发上的缎带,把她的手腕绑起来。 莉莉发出无助的呜咽:“放开我,求你了……亚兰……” 她的头发乱七八糟,旧睡衣皱巴巴的,脸上因为害怕而失去血色。和她身上压着的男人根本不在一个氛围里。 亚兰的眼睛亮极了,宝石蓝闪着渴望的光。他的蓝发完全散开,好像一夜之间长回了原来的样子,又长又卷,华丽地铺满整张床,勾勒出他完美纤细的腰线。 他面色泛着红晕,胸膛不停起伏,眉头微蹙的样子纯真美丽,惹人怜爱。 “莉莉,莉莉……”他一边挺身插到更深的肉里,一边低吟她的名字。 他把手伸进了她的睡衣下面,指尖不停拨弄着乳头,爱惜地说:“你真可爱,哪里都是小小的。” 莉莉哀求道:“放开我,亚兰,真的太痛了……求你了……” 亚兰眼里的蓝色开始变得深沉,像暴雨来临前的海面,他反手摸了摸莉莉咬出来的标记。 “我也一样,亲爱的。”他低柔地说着,腰下的动作越来越凶,抽插的幅度也越来越大,“我们共享生命,也共享这一份苦痛。” 这苦痛如此之深。 从十五年前离开大海开始,他就能从皮肤下感觉到深埋的干枯与衰败。 对他来说,莉莉根本不是什么沙漠里的甘霖。 她是一瓶毒药。 如果不喝下去,他现在就会渴死;如果喝下去,过一会儿他也会死。 他不信命中注定。 什么小美人鱼第一眼看见王子就坠入爱河之类的。 他只是没有选择了。 莉莉是那个唯一的、必然的选择,是他明知道会万劫不复也必须喝下去的毒药。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