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认不得了。 趁她还清醒,赶紧娶个老婆,赶上明年你外婆八十六大寿,让她抱抱曾孙子。” 茶太烫,他沉默无言。 “我就说你一定能过吧!”巫雨听到杜禾过了面试被录取的消息,简直比她这个当事人还要激动。 “现在你就是领国家工资的人了!跟公务员是一个级别,以后姐妹我,要你多担待了啊!” 杜禾笑着说:“那当然了,我还要请你吃顿饭,让你沾沾喜气。” “那可正好,这周六我有空,峰哥的电影也要上映了,我们去看!” 一阵热络。 杜禾挂断电话,嘴角是掩饰不住的喜悦。 程以骁在上班,待会儿两点钟,她还以志愿者的身份去一趟福利院。 暑假刚放,杜禾九月份开学才去新单位报道,假期没事可做,她便报名了城市服务里的志愿者活动。 里头报名的人还挺多,大部分都是放假了的在校大学生。 在安山小学集了合,大伙儿自成两条长队,走路去福利院。 队伍前头有扛志愿者队旗的,红旗飘飘,阳光下鲜艳夺目。队伍后头跟一辆小货车,载着捐献的水油米,还有几大箱儿童书籍和日常用品。 “这次活动希望大家不要拘谨,都是些可爱的大小孩子,跟他们玩游戏玩起来就好了。” “大伙儿扫码进群,改下昵称,下次活动会在群里通知你们报名。” 志愿者协会负责人是个看着约摸才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尤为爱笑,朝气蓬勃,就跟个小太阳似的。 还真有人喊她“小太阳”,调侃她可不可以加微信。 杜禾向来不会跟陌生人交流,她戴一顶米白色鸭舌帽,帽檐低低的,遮住了她的脸。 旁人看着就觉得不好搭讪。 这座福利院规模不大,推门进去,就看见七八个孩子在院落里玩单脚抓人,嘻嘻哈哈的笑声飘得满院都是。 院长是个四十余岁的女人,很热情地迎接了他们。“小太阳”谭若而跟院长是熟人了,又是握手又是拥抱。 她喊院长沉妈妈,小孩子见了她,都亲切地喊她“小若姐姐”。 杜禾看着被一群孩子拥簇包围的笑得开怀的谭若而,心生出些许羡慕。 杜禾实习期间就被园长点名去办公室谈话,说她不敢打开心扉,对待孩子不够坦诚热情。 杜禾听着不是滋味。 眼看巫雨和一群孩子玩得不亦乐乎,她心里有落差。 她之前的主班也曾跟她说:“你这种性格,要么就自我改变,要么就从事适合你性格的工作,比如坐办公室说打打资料写写字的那种。” 杜禾听在心里,隐隐不服。 难道她就不会改变?她就不合适幼儿园老师吗? 于是第二年新学期,她开始强迫自己每天都要笑,每天都要拥抱孩子,每天打足十二分的精神,以最好的状态面对孩子和家长。 第二学期杜禾就当了主班老师,园长看重她,第叁年就提拔她当年级组长,推选她为“区优秀教师”。 一路风光,直到今年叁月下旬她的班发生了离园安全事故…… “你好~”杜禾发现了孤零零坐在角落里的一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蹲在了她的旁边,轻轻问: “你在干什么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