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了点力气把胳膊抽出来,她扫了一眼没看到要找的人, “我有东西要还给乔霖染,他不在的话算了,东西我放玄关,麻烦你们见到他告知一下。” 路起棋看这乌烟瘴气的场面不想久留,刚转身就被拦住了去向, “别急啊,乔少就在楼上,”两人快速交换了个眼神,其中一人笑道,“我说他怎么不下来玩,原来是等你呢,要我领你去吗?” 说着又伸出手想碰她,路起棋往后连退几步,谨慎地说:“我自己去。” 她小跑着上楼梯,像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二楼的灯光亮堂些,路起棋看着安心不少,刚刚那男人补充说乔霖染应该是临时有工作处理,书房是上楼左拐第三间。 路起棋方向感一般,一丝不苟地按那人的说法数着门找地方。离楼梯愈远,一楼的噪音显得也没那么炸耳,她没换拖鞋,踩着袜子走在地板,几乎不会发出声响。 当隐秘的喘息和呻吟声交织,清晰地传到路起棋的耳朵里时,她花了极大的力气才抑制住自己下意识叫出声。 有两人在通道尽头处,乔霖染身上的衣服完好,但不算齐整,裤腰解开,两手扶在身前的女人胯上,女人身上的亮片包臀裙,此时已经皱成一块无法蔽体的短布,一侧的乳房和下半身裸露在外,手肘撑在墙上,臀部迎合着来自身后的撞击。 甚至能看见两人交合的下体间进出的性器,路起棋被眼前的一幕吓得定在原地,她转过拐角已经走过小一半的路,正是进退两难的位置,她屏息扶住墙,尽量让自己无声地沿着原路后退。 没关系,两个人都做得很投入。 路起棋正自我安慰,不想女人此时发出尖细的长叫,双膝一弯就要站不住脚,乔霖染适时将她往边上一搂。 ! 正朝着自己的方向,路起棋心中一紧,慌乱中紧急躲向身边虚掩的房门。 她惊魂未定地打量室内陈设,还没来得及想清自己为什么要躲,眼前的大床先一步告知了她误入一间卧室的事实。 完蛋了—— 路起棋瞪大眼睛,同时听到门外越来越近踉跄而来的脚步声。 …… 衣柜是以前捉迷藏的常见去处,层层衣物垂挂在身周,洗涤剂残留着的香气,阳光晾晒过的干燥布料散发出一股子难以形容的特殊气味,狭小紧闭的空间给人带来满足的安全感。 路起棋心跳如鼓,脸埋在衣物底下缺氧似地张口呼吸。隔着薄薄的衣柜门,乔霖染正在那张大床上,和他不知是炮友还是情人的女伴激烈地交媾,皮肉拍打,击溅水声,肆意高亢的哼叫,路起棋不是什么无经验人士,光凭声响几乎本能地可以想象两人进行的动作场面。 但她真不想要这福气。高度紧张的情绪渐渐平息,路起棋反应过来自己似乎因为大脑短路做了最坏的决定,乐观一点的预想,这两人完事了就下楼去加入派对,或者两两睡去自己再趁机脱身,事后心照不宣怎么也好过她正面撞到乔霖染跟人疯狂做爱。 路起棋抱着双膝出神,手机在右侧口袋里,她体感至少半小时有余,看了眼才不过二十分钟,原本设想的底线是一个小时就豁出脸皮求司机来救命。 “啊——” 一阵激烈过以往的尖叫将她从听觉疲劳中拉回,女人似乎到了极限,肉体啪啪的猛烈声响也预示着性事到达高潮。 没有任何预兆地,像截断一股强劲湍急的水流,耳边的尖叫声猝然中断了。 取而代之的是喑哑续断,经过某种挤压一般的嘶鸣。 连带着渐弱的肉体撞击声里,路起棋感知到自己的心跳又重而急促地失速了,一下一下,仿佛要跳出胸膛。 她抑制不住发抖,像预感到什么盯住柜门不动。 吱——门被打开,光照进来。 裸体的乔霖染一手撑着柜面,弯腰探身凑近了,两眼微微睁大,呼吸粗重,语气里是不同寻常的亢奋, “听够了吗?抓到你了。” ———— 我真想变得高效,多更m.XiAPe.com